酒席刚开始,慕容寒山就说了自己饭后起行的事,奉天召虽然看起来有些不舍,却也没有面前,陪客之人纷纷向慕容寒山敬酒,祝他一路顺风,慕容寒山也一一谢过,奉天召吃饭时又命人去准备给慕容寒山的礼物,慕容寒山拒绝不得,只得答应收下。
宴席吃到一半,忽然是士兵冲进来报告:“巩昌府昌天军华寅君派出使徒,说有军情要和首领相谈。”
慕容寒山不知道巩昌府的这个什么昌天军华寅君是什么来头,但见奉天召闻言,脸色变得有些难看,他犹豫了一会,对前来报告的士兵说道:“放他们进来。”
士兵刚要离去,奉天召又喊住了他问道:“他们来了多少人?”
士兵回答:“不过二十人。”
奉天召点了点头,挥手让他去回去通知自己的召见。
慕容寒山问道:“昌天军是什么军?华寅君又是何人?”
奉天召道:“华寅君乃是另一支义军的首领,不过他起事比较早,根基比较深厚,后来打下了巩昌府后,更是目中无人,等到我率兵造反时,他曾致信于我,让我跟着他的什么昌天军共谋天下,我原本打算过去依附,但后来听说他对其他依附他的人很不待见,对待下属也是如同使唤牛马,我抱着宁为鸡首毋为牛后的想法便拒绝了他,之后他虽然没有再来信,但却放出话来,偿若我不投靠他,此后朝廷军打过来,他也不会派军支援我,他以为我人少,支撑不了多久,却想不到我竟以两千多条性命换来泰安县,有了此县做根基,我进可攻,退可守,华寅君想来必定感到十分失望,却又将我当做了块肥肉对我这些人马垂涎,希望将我吃到他昌天军的肚子里,可是我对他始终怀有戒备,他又不能强来,双方闹得很不愉快,这次他派什么使徒前来,定是想要说服我归顺他们,好使他势力大增,所以我感到不快,影响了慕容先生的食欲,我陪酒一杯,请!”
慕容寒山喝了酒,心中却敞亮起来,他虽奉天召来泰安县时曾听闻奉天召抱怨过其他义军的事,当时自己听过便罢,浑没当回事,现在看来,这义军之间的矛盾已经迫在眉睫,慕容寒山问道:“合则有力,分则羸弱,与他携手也不禁是坏事,奉首领一点都不考虑么?”
奉天召道:“我此刻跟你再说华寅君的不是,反倒显得我心胸狭隘了,等到他派来的什么使徒,你听听他们怎么说就知道了。”
慕容寒山点了点头,不再说什么,只是自顾自地吃着酒菜,心中暗暗纳罕,这华寅君到底是何人?若真如奉天召所言的心量狭窄不能容人,又怎会集聚起比奉天召还大的势力?若说奉天召所言不实,在座的旁人又怎会一副忿忿不平的样子?
反正等来人前来,自己就能知道了,再说,两支义军相互争斗,自己又干什么要牵扯其中,惹来无穷麻烦?
前后不过一盏茶的时间,这二十来位使徒便来到,从城门到县衙有一段距离,再去掉士兵返回去请他们前来的时间,那么这些人来得好快,从这里就能看出来者不善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