伏缨颓丧道:“你别安慰我了,咱们若是有的是时间,自然能够找出藏宝之地,可是现在时日无多,若是在几日内再没有个结果,恐怕单勤王派来的那队士兵就要出问题了。”
三人讨论了一番都不得要领,就在这时,客栈主人给送晚饭过来,几人知机地闭了嘴。
吃过饭,伏缨抹了抹嘴,对朱雀道:“我想睡一会,等到了子夜你喊我起来,我还要出去找血印呢。”
朱雀连忙喊住他:“你找血印就找血印,为何让我到子夜喊你起床?难道我就不要睡觉了?”
伏缨道:“你就算睡着,我猜你也能半夜起来叫醒我,你不是有起夜的习惯么?”
朱雀笑骂道:“去你奶奶的起夜习惯,你自己把握好,别让老子喊你。”
话是这么说,朱雀到了子夜时分,还是准时将伏缨喊起。
伏缨起了床,一言不发,换上夜行人的衣服便出去,伏缨走后,班阑珊踉踉跄跄,似是喝多了酒,红光满面地回来,倒头就睡。
朱雀一摸他的口袋,果然身上所带的金子全都花光了,看来若是让他带多了钱出去,也是这个结果。
不知是否因为担心伏缨,朱雀翻翻覆覆地睡不着,只好起来盘腿打坐,慢慢修炼内力,不知不觉中进入了物我两忘的境界。
不知过了多久,朱雀被一阵轻若无物的脚步声惊醒,他看到外面天色发蓝,原来已经快天亮了,伏缨此时方回,那轻若无物的脚步声自然就是他发出来的,朱雀正要问他此行的结果,结果这小子二话不说,倒头就睡,看来他今晚的行动耗费了不少精力,朱雀也不忍喊他起来说话,只得听之任之,不过他心中好奇心起,伏缨到底有没有偷到大汗的血印呢?
想到血印,朱雀虽然对其不齿,却也佩服发明血印之人,简直不费吹灰之力,就能为雪隐门敛来大笔的财富,有很多人也许终身都用不到血印去shā • rén或者保命,因为血印只能针对拥有血印的本人,所以等到这些人因病去世或者无疾而终,他们便白白得到一笔财富。
而且用了血印之人,还会希望再买到一块血印,这么算下来,雪隐门可以永无止境地坐收巨额的财富。
难怪就连义军首领单勤王都对他们的藏宝库垂涎三尺,只不过单勤王又是怎么知道藏宝库的存在呢?难道他也受到了雪隐门的刺杀,因此才能从刺杀他的刺客口中得知此事?看来此事若非单勤王亲自回答,那是谁也不知道真相究竟如何了。
百无聊赖之际,朱雀经过打坐,精神变得饱满,更是睡不着,他只得又打坐修炼其内力来。
这次伏缨起得更晚,一觉睡到将近晌午才起床,起床后大呼肚子饿,出去买了不少肉蛤饼来吃,吃得腻了,这才以一种满足的口吻道:“这玩意就算再好吃,一连吃上四顿,也会吃得腻歪……”
朱雀皱着眉头问他:“好小子,学会了卖关子?昨晚你一夜未归,收获如何?”
伏缨将他拉到一旁,悄悄地说道:“我看事情有点不对。”
朱雀问道:“怎么不对?”
伏缨道:“咱们推测大汗的血印是被他四个兄弟偷走的,这个部落里,除了大汗的金帐最大外,其他四个次一点的大帐就是大汗师兄弟的营帐,我昨晚一一潜进去搜寻,却一无所获,那么就有两种可能,一是他们偷走的,却被他们销毁了,二是不是他们偷的,偷血印的乃是别人。”
朱雀道:“是否你没有找遍他们的营帐?毕竟三更半夜的不得眼力,你又是鬼鬼祟祟的行动,难免会有所疏漏。”
伏缨忿然道:“你这是在怀疑我么?大汗兄弟的营帐不像普通人的营帐,他们的营帐里一直都点着灯火,我是吹了迷香,将他们都迷倒后才进去搜索的,我找遍了他们四人的营帐,什么都没有发现,像这么重要的东西,又是能给他们带来作反证据的东西,他们肯定不放心交给别人,而是自己随身携带,或者是藏在什么要紧之地,我连四人的营帐夹层都找遍了,都没有,若非营帐下的泥土没什么异样,我都要掘地三尺去找了,我说他们营帐中没有就是没有。”
朱雀想了想,然后说道:“对了,我知道了,有可能这个偷走血印的大汗的兄弟已经将血印交给了雪隐门的人,然后又付足了钱财,这才使唤得了他们向大汗动手,否则大汗若有血印在身,他们碍于血印的保命功能,岂非白忙活一场?说不定这四人之中,企图刺杀大汗的人早就和雪隐门的人谈好了条件,比如说如果他当上了大汗,此后如何如何。”
伏缨道:“谁知道呢?大家今夜就要出发去落花台了,今晚看来是没有机会去找出血印的所在,等重午节过后,我一定要再找上一找,不能偷走大汗血印,对我来说,将是一件永远都弥补不了的遗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