伏缨问道:“为什么?”
朱雀道:“以你的轻功和本事,到普通大户人家,甚至武林世家中去偷东西,就算失了手,也能凭借超卓的轻功逃走,不至于会有性命之忧,可是皇宫之中侍卫无数,更有大内高手负责皇亲国戚的安危,且皇宫之大,超出你的想象,万一你被人发觉,走都走不脱,你的目的无非是宫中钱物,犯不着拿命去换。”
伏缨知道跟他也说不明白,况且两人就要分别,自己何必非要跟他说不去不行,让他为自己担心呢?他违心地说道:“我不会去的,你放心吧,对了,你此后行止何方?突然分别,毕竟令人伤感。”
朱雀见他答应不去皇宫行险,放下了些心事,他说道:“早就跟你说过了,江南风景迷人,我若不去见识见识,岂非对不住自己?”
伏缨道:“我小时候上私塾时,曾听我外公陆老先生说过,过刚易折,你一切都比我优秀,也不用我来为你操心,你又喜欢结交朋友,大事上不会出什么岔子,须防小人暗中陷害,另外,也要小心相熟之人的背叛。”
朱雀道:“你也一样,什么事切记量力而行,唉,不用我多说什么了,一切小心在意,保重。”
依依惜别后,朱雀就要离去,伏缨忽然喊住他:“你从西域天山千里来到中原,一路上我也没见你有什么挣钱的路子,我这段时间买卖不错,除了八成留给丐帮让他们捐给贫苦之人的钱财外,我自己还留了不少,给你一部分,省得你行侠仗义时吃了上顿儿没下顿的。”
他说得轻巧,却直接掏出了几千两的银票出来。
朱雀也不推辞,接过来后看也不看就放在怀中,然后冲他点了点头,转身离去。
这么一个好朋友,就此和伏缨分开。
客栈的屋子在一瞬间都感觉道空荡荡的,照理说朱雀走了,他伏缨也没有留在此地的意义,可是他却哪儿都不想去,就想留在客栈里,他想起了很多从前的事,感觉那些事都飘飘渺渺,不像是发生在自己身上的。
午后他又练了会内力,也不想出门,也不想去打听庐州城内的为富不仁之人,就在房间内睡了一觉。
傍晚时伏缨被一阵吵杂的拍门声惊醒,他起来拉开门,看到一群官兵正在查房,不过拍的并不是他房间的门,而是刚进门的一间房子,显然这些人每间房子都少不了要经过盘问。
伏缨回到屋内,将流萤剑提在手中,他心中怀疑这队官兵是为了晌午酒楼中的事而来,自己和朱雀两人没将宫里来的人以及官差放在眼里,现在他们应是有了把握,来找自己晦气来了。
朱雀虽然走了,但他伏缨却也并不怕官兵找上门,打不过他可以逃,他伏缨偿若全力施展踏月功,能追上他的人可不多,只可惜他留在客栈中的重影马,就不好带走了。
没过多久,果然这群官兵找上了他的房间。
伏缨打开门问道:“什么事?”
这队官兵中有一个是伏缨在酒楼见过的,那人对伏缨说道:“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