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秋蝉道:“此人是个孝子,自己命在顷刻,还能想着自己的父亲,这样的人很令人敬佩,不该就这么枉送了性命。”
李东阳不忿道:“那又怎样,爹,他如此羞辱孩儿,必须要杀了他,方解孩儿心头只恨!爹,他羞辱了我,也就是羞辱了您,羞辱了八卦门呀!”
李秋蝉闻言,心中有些犹豫不定。
燕北寒则对李秋蝉道:“原来阁下是八卦门的人,失敬失敬,在下是此刻方知。”
李东阳仗着有他爹撑腰,对燕北寒道:“我呸!你现在倒来叨扰了,你白天那股神气劲哪儿去了?”
燕北寒叹道:“偿若你有你爹五分本事,三分气量,事情也不至于落到这种地步。”
李东阳道:“你现在再说这些岂非已经迟了?爹!我……”
李秋蝉打断儿子的话:“你闭嘴!”
李东阳见他爹动了怒,不敢再说什么。
李秋蝉对燕北寒道:“孝敬老人之人固然难能可贵,但爱子之心更是人皆有之,你得罪了我儿,我本该取了你的性命,但我念在你一片孝心的情况下,就让你先回家一趟,跟老父道个别,我给你一年的时间,一年后就算令尊贵体痊愈,想来你也有足够的时间找人照顾他了,一年后你到汉口来找我,偿若到时候你的武功足以胜过我,我就饶你一命,否则你便須为得罪我儿付出代价!”
燕北寒想不到李秋蝉竟肯放他一命,这让他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李秋蝉道:“我相信你是一条言出必践的汉子,怎么样,你是答应还是不答应?”
燕北寒道:“多谢阁下留下我一年之命,在下一年之后,准时去汉口找你们赴约,死约会,只要我不死,就一定会前去践约!”
李秋蝉点了点头,不再说话,示意李东阳跟着他一起走。
可是这么一来,李秋蝉的儿子李东阳却不愿意了,他说道:“爹,到时候他偿若不来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