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重阳甚至懒得自己对这些人动手,他对叶乘风道:“你来出手,咱们速战速决!”
叶乘风甩手几枚飞蝗石打出,除了李东阳外,他的几名狐朋狗友全都痛呼一声,继而昏晕过去。
朱重阳一脚踢向李东阳,李东阳躲也躲不开,被踢得仰天倒地,叶乘风冲过去,拿出mí • yào在他口鼻间一拍,李东阳顿时也跟着昏迷过去。
燕北寒走过去将李东阳背起,和叶乘风以及朱重阳三人立刻离开了飘香楼。
几人下楼时,楼下的人得知上面有人打架斗殴,早就有不少人结账离开,下面大堂内的客人寥寥无几,燕北寒背着李东阳下楼时,掌柜的跑堂的伙计等人还以为李东阳喝多了酒,谁也没想到李东阳是被他们掳走的。
出了飘香楼的门,外面十多架马车正在候着,他们上了其中一架马车,伏隐早就安排好了,等他们上了车,十多架马车四散离去,就算是有心人,一时也说不清他们上的是哪一架马车,自然也说不清楚这架马车的去向。
马车在汉口街上疾驰,等到了一处城墙根时,几人下了马,伏隐给了马车车夫一枚二十两重的银元宝,并交代他:“无论是谁问起,都不要跟他们说我们的去向,否则到时候老子不但要收回这锭元宝,还会要你好看!”
那名马车车夫自然答应不迭,驱赶着马车离去。
等到车夫离开后,伏隐又带着朱重阳和燕北寒等人沿着城墙根走了半里路,这才逾墙而过,原来伏隐还是不信任那马车车夫。
离开汉口后,他们来到江边,伏隐又花重金买下了一艘渔船,安排几人上了船后,几人这才放松下来。
燕北寒看着躺在船板上昏迷不醒的李东阳道:“我真相一刀宰了这家伙,偿若没有他,我燕某又何至于落到此等地步?”
朱重阳道:“燕兄且冷静一下,等到天亮后我跟你一起去见李秋蝉,到时候咱们将李东阳的所作所为跟李秋蝉一说,非但他不会再跟你进行生死决斗,就算是他跟南天门以及四节门之间的仇怨也会化解,而将怨气发到这小子头上。”
伏隐道:“就算这小子再胡来,毕竟也是李秋蝉的亲儿子,只怕他也不会怎么着。”
朱重阳道:“李秋蝉若是此刻还不醒悟,任由这小子这么胡作非为下去,只怕他迟早会死于非命,宠溺并非是什么好事,反而会害了他。”
燕北寒心中怒火始终无法消减,他在船舱里寻摸了一会,竟然找到了一壶酒和几条鱼干,他就着鱼干喝了半壶酒,躺在船舱里沉沉睡去。
朱重阳和伏隐以及叶乘风站在船板上,看着岸上点点灯火,他感慨道:“世上纷争永无停歇之日,咱们就始终会为了这其中不平之事而奔波不已,何时是个头?”
叶乘风道:“等到有了一份足以惩戒恶人而且真能得以执行的律法出现的时候,自然就不需要咱们了。”
伏隐道:“叶兄弟还是单纯,这世上既然永不会少了有权有势之人,律法便只能对穷人,对那些无权无势的人生效,别天真了。”
叶乘风苦笑道:“若是连这点希望都没有,也未免太让人绝望了。”
朱重阳道:“世上最难做到的就是公平二字,真要有了叶兄弟所说的这么一天,就算不能让世上所有恶人都绳之于法,至少不会再像现在这样,人人自危,眼下少林寺都会遭到劫难,普通老百姓还不是任人鱼肉?”
伏隐道:“讲这么多大道理又有什么意义?不如去睡觉。”
朱重阳知道伏隐是不想和他谈这些虚无缥缈之事,他苦笑道:“去睡吧,明日还要去找李秋蝉,跟他商量着几件事,也需要精神。”
叶乘风则问伏隐:“伏大哥,你给我的那mí • yào,会让这小子昏迷多久?别让他趁着咱们睡着时偷偷溜走了。”
伏隐问道:“昏迷多久要看你给他用了多少mí • yào,你给他用了多少?”
叶乘风道:“有一粒花生大小吧。”
伏隐笑道:“一粒黄豆大小的mí • yào都够他睡上一日一夜了,你给他用了这么多,只怕他两三天都未必能醒,不用担心,咱们去船舱里睡一会吧,此刻汉口城中只怕早已闹翻了天。”
他推测得没错,汉口城内,李秋蝉得知儿子被人掳走,带了一百多人在城中挨家挨户地搜寻,不过自然不会有什么结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