琬儿闻言笑得如春风化雨,眼都快眯成了一条缝儿,却还是一副不为所动的模样,淡淡的言道:
“你回来的那么早,看来所瞧得~都是些庸脂俗粉呢。”
我脸涨红,当真是道高一尺魔高一丈啊,我都有些分不清琬儿所言得庸脂俗粉到底指的是脂粉还是人了?
她生气了么?应该没有吧?
我有些心虚,忙解释一般地,讪讪说道:
“我说的是女子妆扮之时所用的脂粉哦。”
琬儿神色不改,故作天真的言道:
“我说的也是脂粉啊。”
……
我错了,我真的错了,我就不该想着借助‘脂粉’这个词来引发误会继而让琬儿吃醋,因为现在想让她吃醋简直比登天还难啊。
挫败感,想我高辰能言善辩,状元之才,却怎么辩都辩不过自己的媳妇儿,还真应了那句一物降一物啊。
突然有些吃味,强弩之末也要捞回点士气,死撑着言道:
“才,才不是庸脂俗粉咧,京城最大的熏香阁,那儿名贵的脂粉可是多了去了,什么麝香啊,龙涎香啊,檀香什么的,既不庸也不俗嘛!”
琬儿故意凑到了我身边,红唇似有还无地掠过了我的耳垂,顿时惹得我脸颊通红,心慌意乱进而心猿意马起来。
琬儿笑了笑,在我耳边轻柔地说出这句话来,道:
“所以,你身上的香气才这般浓郁?!”
我在这句话里边,居然听到了诱惑的味道。
吞了口唾沫星子,坐直了身子,努力克制着自己那颗将要受到诱惑的心。
“哎呀,我怎么突然觉着有些头晕呢?”
琬儿轻呼了一声,随即柔夷抵在了额角,脸上突然露出一丝痛苦的神色来。
我慌了,将书掷在了茶几上,急忙拉过了她的手,紧张兮兮的问道:
“怎么了,琬儿,你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我也不知是怎么了,闻过你身上的想起之后就……”
琬儿还未说完,我便猛地站起身来,言道:
“香气?”
我伸过衣袖自己来回闻了好几次,有些气急的自言自语道:
“该死的,今日闻香闻得太多了,我都闻不出身上的香气了,难道闻过的香料里有沉香?不会啊,我明明一开始就叮嘱了装柜的一定不能拿沉香的。难道几种香料混在一起后会出现沉香的效用?”
一想到这我就急了,忙怨自己不应该在碰了香料的情况下没做处置便到琬儿身边来的,要是琬儿‘七日醉’的余毒又因此而越发严重了那可如何了得?
真该死,高辰,你真该死啊!
我这回慌了,眼睛一红就要掉下泪来了,想着得立刻离得琬儿远远地,带着十分歉意,言道:
“对不起啊,琬儿,都是我的错,我,我立刻就去找洛霞姑姑!”
边说着,伤心地眼泪都掉下来了,忙转过身去就准备跑出去找洛霞姑姑去了。
怎知身后衣角被琬儿牢牢拽住,她又好气又好笑地瞅着我,柔声道了句:
“呆子,我的话还没说完呢,瞧你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