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农夫也不赶多问,见我叮咛仔细,也不敢随意敷衍,忙不迭地点头同意。
我微微一笑,又看了看那勇敢得小女孩,度步到她跟前,轻柔摸了摸她的头,言道:
“你很勇敢呢,叫什么名字?”
小女孩躲开了我的手,小脸颊被寒风吹得通红,撇着嘴嘟囔着不说话。
老农夫怕横生枝节,忙出声呵斥自己的孙女,道:
“娃儿不许无礼,赶紧回大官爷的话!”
小姑娘顿时觉心里受了委屈,眼睛红红地转身便往里屋跑了过去,才进去没多久就听到老婆婆低声打骂孩子的声音,没过多久就听到女孩哭闹之声……
我有些不忍,而老农夫见状忙对我点头哈腰一阵,以示失陪片刻,随即迈着老迈的步伐也入了里屋,只听他边走边说道:
“老婆子好好说话,莫要打孩子!”
……
瞧着眼前着有些破败不堪地房舍,再听着屋内传出的孩子的哭闹声以及老农夫劝阻老婆子动身打孩子的话语,我不禁微微叹了口气。
“杨将军,就劳你派几个人帮忙将这些房屋稍加修葺一番,今夜我们就在此休息一晚吧!”
“末将得令!”
杨铨领了军令便即可下令在此处安营,又派人将这破败得房舍修葺一番厚,拾缀了些柴火厚,便开始埋锅造饭,一切都进行的井然有序。
屋内,小女孩的哭声渐渐小了下来,我望着眼前这一片白雪皑皑,不觉微微有些愣神……
夜半,四周寂静宛若无人,唯有寒风呼啸而过,再夜空中发出阵阵怒吼,宛若野兽咋见,甚为骇人!
此时此刻老农夫一家早已窝入炕上包裹着薄被昏昏沉沉地睡了过去,可不知到了什么时辰,老农夫迷迷糊糊地,仿佛听到屋外有人发出低沉的喊叫声,紧接着似乎又是一阵刀割剑击之声,似有人一伙人在互相拼命厮杀!
老农夫顿时吓得睡意全无,坐起身往窗口处望了一眼,只见纸窗上黑蒙蒙一片什么都看不清,可屋外那阵阵厮杀之声却越发明了,原来并不是自己睡迷糊了!
老农夫顿时吓得浑身瑟瑟发抖,陡然想起那俊雅儒生的劝告,夜半无论听到什么声响都不要走出里屋,便立刻又躺会了炕上蒙上被子,堵上耳朵,想要将屋外的动静都隔绝开去。
也不知过去了多久,屋外的动静逐渐沉静下来,再度陷入死一般的沉静之中……
待一切尘埃落定,我从藏身的营帐中走了出来,军士手中的火把将周围黑暗驱散开去,将方才发生的这场激烈的刺杀场面如此深刻地映入在场之人的眼中,一股股血腥味在空气中飘散,而沿途被白雪覆盖的土地上,早已被人的鲜血染红了一地。
这场刺杀在意料之中,只是没想到争斗回如此激烈!
对方只有五个人,死了三个,却杀了将近十五个士兵,就连杨铨将军也受了伤,若非有暗影卫——魅从旁相助,只怕想要成功拿下这次刺杀行动的头目,还真不是件易事。
最后两个活下来的人被活捉了,当杨铨揭下来这两个人的面罩之后,看到有个熟悉的人也在其中,顿时身子一怔,满脸的不可置信。
“沈彧?为何,为何是你?”
沈彧,便是当时我离开队伍时被杨铨安排在我身边护送我前往上洛查探失踪御史事件的护卫,可也是他,暗通敌寇,陷我于危险之境,险些丧命。
原本我以为他早已死去,后来一打听才知道,当日随我同行的六人当中,其他人为护我竭战而死,唯独他却好好活了下来,这让我如何能不疑心于他。
沈彧既亲自前来杀我,那可想而知,他身后之人已经开始怀疑到我的身份了,这也就是说,他已经知道自己李代桃僵之计早已落空,如今行此shā • rén灭口之计,不过是在做最后一搏。
与沈彧一同被擒之人见事情败露,为免为人逼供,立刻咬破了藏在牙间的毒囊,不过片刻便毒发吐血而亡了。
杨铨正义愤填膺,没想到自己手下竟然出了沈彧这般败类,正恨自己有眼无珠,咋见其中一人吞毒身亡,唯恐这沈彧也畏罪引毒自刭,忙伸手直接从他口中将毒囊抠出,随即令人将他五花大绑,这才忙不迭地跪在我跟前向我请罪,言道:
“末将有眼无珠,错信沈彧这等奸邪之徒,请监军判罪将失察之罪!”
我伸手将杨铨扶起,言道:
“杨将军言重了,沈彧此举完全出于他个人所为,正所谓一人做事一人当,沈彧既然要刺杀本监军,那本监军自然也得好审查清楚此案才行,至于该如何处置等弄清楚了前因后果再做计较。先将沈彧押入帐内,我要连夜亲自审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