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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探敌营(2 / 3)

萧珝的目光中陡然有了冰冷的杀意,这是在面对敌人之时才会有的冷漠,敢在自己面前执器之人,便都是自己的敌人,对于敌人,萧珝从来不会手下留情,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萧珝摇了摇头,冷言说道:

“你当真要与本帅为敌?本帅不想杀你,别逼本帅出手!”

这是萧珝能给出的最后通牒,若是此人还是执意要对自己拔剑相向,那他也绝不会对此人手下留情。

……

不过是短短的几句话,竟令黑衣人感觉到这逼人的压迫感,萧珝不愧是沙场上磨练出来的一代名将!

可能是因为新伤加旧患的缘故,黑衣人陡然间觉得呼吸有些不顺,忍不住倒吸了口凉气,而萧珝的目光竟似有着可以看穿一切般的锐利,宛若鹰隼,黑衣人便知道了自己无法在这个人跟前掩藏自己内心最深层的欲求——对生的欲望以及对仇恨的执念!

没错,萧珝正是因为看出来了自己对生的欲望,所以他才没对自己狠下杀手。

黑衣人不禁一声叹息,别说现在的自己根本杀不了眼前这个人,即便自己完好无伤,确如萧珝所言,自己未必可以杀得了他,而且为大局为冀州百姓计,自己都不能杀萧珝!

黑衣人收回了握住剑柄的手,静默地看了萧珝几眼后,旋即解下了蒙面丝巾,露出自己的本来面貌来。

随即抱拳一礼,正声言道:

“在下宇文若君,见过萧少帅!”

宇文若君?!

紫玉瞧见眼前的此刻陡然成了一位面容姣好、模样秀丽的女娇娥,不觉微微诧异。

此人难道就是靠山王宇文懿之女宇文若君?倘若真是此人,那她便是系出将门,忠良之后了,难怪乎本事如此了得,竟然能活着越过了瑶山,摸到了这中军大帐来!

等等,宇文若君,那,此人岂不就是驸马爷的救命恩人了么?!

一念至此,紫玉不禁偏头向主上望去,见主上脸上冷冽之气渐散,杀意渐敛,便知主上在得知此人是宇文若君后,便有意留她一命了。

紫玉暗自松了口气,好在这位姑娘还算懂得量力而行,若是她当真敢对主上拔剑相向,怕此刻两人早已是不死不休之势了!

原本主上对此人便有惜才之意,不忍夺她性命,这才屡次出言警示,只望她能顾惜己命,三思而行,如今她既迷途知返,还主动表明身份来历也算是表明诚意了,却没想到她的身份极为特别,无论是因着她乃忠良之后,还是因曾有恩于驸马爷,主上此番也会留她一命的。

紫玉也不禁暗自感慨着,这位若君姑娘当真是命不该绝啊!

萧珝静默了片刻,旋即语气也缓和了不少,言道:

“原是忠良之后,若君姑娘无需如此多礼,请入座,紫玉,看茶!”

萧珝的眼中多了几分怜惜之意,主动邀她入座,便是要尽弃前嫌,以贵宾之礼好生相待了。

“方才是若君无状,出言冒犯,还请少帅多多包涵!”

对人有礼有节,处事进退自如,虽身为女子,却也有一股傲气不愿轻易屈就,不愧是将门之后啊!

在瞧见若君真容之时,萧珝也不觉微微一愣,也许是同为女子的怜惜之意,亦或者都是身为一军将领的相惜之情,萧珝怜惜宇文若君的才华,也伤感着她的身世,难怪乎第一眼见到她时,她眼中的坚定与执念还是让萧珝也生出几分恻隐之心了。

“无妨,若君姑娘有伤在身,不必如此多礼。”

边说着,萧珝边做请字状,示意身旁的紫玉好生款待。

宇文若君微微颔首,随即在萧珝的右下手入了座,而紫玉也收敛锋芒,和颜端了另一杯香茗亲自送到了宇文若君桌案前,知道她有伤在身,随即从怀里掏出一只瓷瓶一并交给了宇文若君,不免叮嘱了句,道:

“此物乃是我军中上好伤药,对姑娘身上的伤极有好处。”

紫玉说完,便欠身一礼,随即退了回去。

宇文若君这才注意到,这名叫紫玉的眉目清秀的偏将,似乎也是一位女子……

名动天下的燕云龙骑卫军中,竟然也会有女子?!

宇文若君虽心有疑惑,却并未吐露出口,微微点头致谢,低声道了句:

“多谢!”

旋即望向萧珝,抱拳揖礼,面有忏愧之色,道:

“宇文若君早已是游荡在这人世间无所归处的一只孤魂野鬼了,却没想到在这北魏军营之中,还可得萧少帅如此照拂,当真该叹一句人生无常啊!”

萧珝知若君在感怀自己身世,她们宇文一家对北齐忠心耿耿,最后却也落得个兔死狐悲得下场,确实可悲可叹,如今靠山王宇文懿这一脉也只剩下宇文若君一人了,宇文懿是齐主以叛臣之名满门抄斩的,在名义上,若君便是北齐的叛臣之女,又因要守臣节,忠臣不侍二主,她也是断断不会投靠北魏或着南陈,更别提北面的突厥。

如今这天上地下,似乎都没有她宇文若君的一处容身之所了!

萧珝怜惜这位若君姑娘的遭遇,再加上她曾对驸马有救命之恩,也便有了照拂之心,不禁出言宽慰道:

“宇文老将军公忠体国,人所共仰,公道自在人心,其中是非曲直,将来史书定能还老将军一个公道。逝者已逝,生者已矣,还望若君姑娘节哀!”

若君闻言,眉目间也多了几分悲痛神色,无法抑制住心中的那股不甘与愤怒,厉声言道:

“父帅曾言:先王待他恩深义重,即便万死也无法报得万一。先王临终托孤,嘱他好好辅佐齐主,奈何最后社稷倾覆,不能匡救,父帅无颜见先帝与九泉之下,只有一死才能完报君恩,故愿引颈就戮,以全君臣之义,只是我宇文家上下百口也殉难而去,独余我宇文若君一人存于这天地之间,宛若孤魂野鬼,若君虽明白父帅求仁得仁,可到底心中义愤难填,恨意难消,自古君臣父子,伦理纲常,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而今,这些也早已与我无干了,我要活着,活着看北齐江山倾覆的那一日!”

看着若君眼中不甘,心中恨意,萧珝不免为之忧虑,驸马曾对自己言及,若君虽为女子,却也是一位难得一见的骁勇将才,萧珝向来爱才惜才,从此人可以活着越过瑶山的奇门阵法与夺命陷阱,便有了惜才之意了,后来更得知此人便是宇文懿之女宇文若君之后,便更有了想要招揽之意,只是现下情形若是出言招揽,若君国仇家恨在身,定然会一口回绝,此举似乎还不宜超之过急呢!

萧珝按兵不动,神情不急不缓,言道:

“那不知若君姑娘今夜不顾危险夜探我中军大营,所为何来?”

若君明白,萧珝故意略过刺杀这一意图,也便是在告诉自己他不打算追究此事,若君听闻萧珝治军严明,不徇私情,这次竟放过自己一马绝不可能仅仅是因为自己是靠山王之后,转念一想如今自己早已是孑然一身,身上还背着叛臣之名,又还能有什么值得对方惦念的,左右也就这条贱命了。

可如今自己这条小命也被捏在他人手中了,如此这般了,还有什么好顾忌的呢?

若君也省了那套互相戒备,抱拳直言到:

“若君此来,是想亲口询问少帅几个问题的,若是多有得罪,还请多多包涵!”

萧珝不禁莞尔一笑,道:

“若君姑娘但说无妨。”

若君沉默了片刻后,便毫无顾忌的问道:

“燕云龙骑卫,是否杀降?”

若君的问题一阵见血,也十分胆大妄为。

紫玉心中不禁一紧,脸上都有些不悦神色,顿觉这位若君姑娘实在是太过不知好歹了,她此问,分明是在指摘燕云龙骑卫并非仁义之师乃是嗜血的虎狼!

萧珝身形微滞,却也没想到这位若君姑娘竟然一开口就问出这个问题来,伸出手来将香茗捧了过来,悠闲地品着香茗,沉默了片刻,似在斟酌着该如何回答这个问题。

杀降,自古以来都是不祥之事,更会被世人所诟病与指摘,为后世史书所谴责与非议。

名震天下的燕云龙骑卫,是否也做过此等为人所不齿的不仁不义之举?

不过片刻,萧珝将香茗放到了一边,毫不掩饰地直言到:

“燕云龙骑卫之所以可以威震漠北,不仅仅是因为战力惊人,更是因为它本身就是令敌人内心无比畏惧的存在,那是一种是深入骨髓与灵魂之中的恐惧……”

听到此处,若君的呼吸也不禁为之一滞,在她心中对这个问题,在听到这样的答复之时,便已经有了答案,而且,这个答案的恐怖程度远远不是自己可以承受得了的,因为即便她也身为武将,久经战阵,终究也没如同萧琬一般,经历过那万般惨烈的战事!

萧珝相信,有些事情即便无需明言,若君都能明白,因为她们都是一军将领,都是从军队的底层,夺取无数敌人的性命,踏着这遍地的鲜血与尸骸努力活到现在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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