据说,洛都水牢里押着的都是些穷凶极恶的罪犯。
既然是穷凶极恶的罪犯,为何没有被依法处决,这其中还是与前齐时掌管洛阳城的州牧有,想要处决这般危险的要犯能将其逮捕归案就经破费财力与人力,而想要处死他们就更是极具风险之事,这些恶徒的同伙时常纠结一处shā • rén劫狱,让府衙损失不少人手,洛州牧一度为此颇为伤神,直到他手底下一佐吏给他出了个主意。
那就是设立了地下赌场,让这群穷凶极恶之徒相残杀,互相耗损,即可得财,又能惩治恶犯,可谓一举数得。
以,现的洛都水牢,是一座监狱,也是一座地下赌场。
这里,不赌大小,只赌生死。
等到日落西山之时,萧珝依约独来到了洛都水牢附近,约定的地点与绑匪派来的人碰了面。
对方就派了两个小喽啰,还蒙着脸,很显然是极为畏惧萧珝的。
只听到地方畏畏缩缩的说道,让萧珝先将他们老大带出洛都水牢后,然就能见到孩子。
萧珝可不吃他们这套,直言必然要先亲眼看到孩子平安无恙,才能有下一番动作。
对方见萧珝如此强势,眼见约定的时辰越发近了,焦急之下只能答应萧珝的要求。
就隔着内城河的对岸碉楼中,有人裹挟了一个孩儿出现了楼顶,恰好与岸边两两相对。
萧珝清楚无误的看到了那个孩子,可还是有必要先确认一下那孩子的身份。
“让那孩子同我说话。”
对方只能拉下捂住孩子鼻的长布条来。
那孩子是受了很大的惊吓,两眼通红,原本可爱的小脸此刻格外憔悴,显然是哭过,倒是没有性命之虞。
“孩子,你怕,告诉我你的姓?”
萧珝的一句话,不知为何让那孩子逐渐定下心神来。
那孩子啜泣喏喏道:
“我……我叫蓉蓉。”
“可是榕树的榕?”
孩子摇了摇,言道:
“是芙蓉的蓉。”
萧珝微微一笑,这孩子当真是聪慧的。
“好,蓉蓉,你很勇敢,不要害怕。”
孩子坚定的点了点。
“嗯。”
萧珝很欣慰,旋即一脸冰冷的望着那些绑匪,只给了一句话。
“我回来前,好生看顾这个孩子,否则……”
萧珝冷哼了一声,一根树枝被当作暗器直接划破了那裹挟孩子绑匪的脸,对方当即吓得险些软倒地。
萧珝瞬间回身,施展轻功往水牢方向而去,片刻就没了踪影……
让这样一群酒囊饭袋之徒充当绑匪,己是被小看了么?
萧珝未将这些绑匪放眼中,那孩子的安危交到魅手里定然万无一失。既然对方处心积虑的要将她引向那洛都水牢,想来早那水牢之中布好局了,倒是亏他们能想到利用水牢里的死囚来对付她这位燕云龙骑的主帅呢!
那便去这位混世魔王吧,早点处理完此间繁琐也好早些回去,免得那冤家又整出什么幺蛾子来,还是颇为令人疼的呢。
……
来到了洛都水牢,周围一切都显得有些诡异的宁静,按理说应该有重兵看守的水牢,却是半个守卫都没看到,就连水牢的大都是敞开的。
这般显而易见的请君入瓮,对方怕是连场面也懒得布置了,这般直截了当,也是接好的呢。
“都出来吧。”
萧珝呵斥一声,那伏击于四周的恶徒们各个手执兵刃缓缓围了上来。
州牧之下有做官驾、长史、司马、录事参军各一人,驾是我北魏官员,唯长史与司马是为了平衡洛都势力而洛都本地遴选之人,能瞒着一州长官将这洛都水牢控为己用的,除了原本此势力早成了气候,更要能有魅上周旋的本事,恐怕恐怕洛州牧身边的长史亦或司马都脱不了干系了。
这般看来,山东士族,真正愿意为北魏用的,怕是屈指可数吧!
从来得国不易,得人心更难,那冤家本就是书生意气,怕是又要将这担子一肩担负了……
哎!
萧珝微微轻叹了一气,对于己身处陷阱之中竟是毫不意。
眼前的这些奸邪狞笑之徒,以往诸恶必做,手中想来也经沾染了不少无辜之人的鲜血了吧,如今被有用心之人似猛兽一般圈养,也不过就是为了让他们该派得上用场的时候为他们的主人以命相搏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