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怪你,你不要胡搅蛮缠,一码事归一码事。”
“这就一回事,这么多年来是我们把庄园里里外外打理好,他们爷孙俩,一个年纪大了干不动,一个太小不会干,光坐享其成了。现在他们一句话,我们就要搬走,凭什么?”
“行了,现在说这些还有什么用?”
“什么没用,难道我们这一把年纪了还要拖家带口地回老家去?”
说着,大伯母扫了一眼守在病床边的女婿,她女儿女婿的工作都是小叔帮忙找的,她孙子孙女的上学问题,也是小叔帮忙解决的,在这里十多年,他们过着光鲜亮丽的清闲日子,她一度觉得自己已经是本地土著了,跟老家的亲戚打电话,也自带一份优越感,这要是灰头土脸地回去,岂不是被大家笑话?
“你愿意你去,我可丢不起这个脸。”
大伯也是六神无主,“那你想怎么办?”
“租房,搬家,怎么也得先让妙言把身体养好。那丫头不近人情,小叔还是顾念亲情的,咱拉下面子去求求小叔。”
“小叔在哪家疗养院你知道?”
“不知道可以问啊,他是你小叔,难道还要我出面问?”
大伯深深叹气,“早知今日何必当初,要房子要拆迁款的是你,事情黄了,要我去求人的还是你,我看啊,你才是那个坐享其成的人。”
“你……那你看看你女儿,看看你孙子,你不为自己想,也要为他们想想吧?”
大伯气得不想说话,这里是医院,女儿还在昏迷,他真不愿意吵吵嚷嚷的,“行了行了,我去看房子,你照顾妙言。”
大伯母瘫坐在椅子里,垂着脸,默默拭泪,心里暗暗的发誓,池小叶,你这个小丫头片子,迟早是要付出代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