录制现场人多,氛围燥,空调管不了什么作用,一起一伏间,胡悠悠额头、锁骨上洇出一层薄汗,黏黏糊糊的银发贴在白皙的额上。
眼尾被热气熏染的有些红,乌黑轻颤的眼睫湿润润的,连带着身上若有若无的蜂蜜牛奶香味也被蒸发。
应容视线落在他淡粉的唇上,嗅到胡悠悠身上甜甜的味道。
从洇出汗珠的鼻尖,到白里透红的脸蛋,最后,审视的目光停留在清晰的锁骨上。
压着眸底复杂的暧昧情愫,应容突然觉得渴。
喉咙有团道不明的火在烧,他舔了下干涩的唇,极力不去想衣领里的好看景色,慢慢将视线挪到胡悠悠脸上。
胡悠悠的表现比想象中要好,毕竟这段时间每天都在练习,他没做过俯卧撑,便按着应容的标准动作,不像其他人背弓着省力偷懒。
指尖发抖,胡悠悠身子也跟着抖,憋气又做了一个,耳垂泛起薄红,浑身的力气尽数散去,腿软的不行。
呼吸愈发急促,胡悠悠目光掠过男人深邃的五官,身上缠绕着男人身上清冽的灵气。
嗓音颤颤巍巍的,他喊了声:“老公。”
软软的声音,像是在撒娇。
胡悠悠抿着唇,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剔透的汗珠流到眼睫,视线一片白雾,渐渐模糊。
应容动了下腿,膝盖轻轻摩擦着胡悠悠的身体,敛下眸底那抹暗红,压住抱人冲动,他的声音很轻,带着一丝丝喑哑。
“慢慢深呼吸,休息下。”
应容抬手,轻轻擦拭掉胡悠悠鼻尖快滴落下来的汗珠,指腹微凉,摩挲的动作轻缓又缱绻,他的声音听上去比平时还要低,像是在克制什么,眸子深邃且凉。
在他的鼓励下,胡悠悠放慢呼吸,耳边的欢呼声和尖叫声飘得很远,入目只能看见应容薄且凌厉的唇线,纤细的胳膊撑直又弯曲,连续做了两个标准的俯卧撑。
体力完全透支,大脑一片空白,胡悠悠双腿发软,泄了力道后,整个人瘫软在应容的身上。
毛茸茸的脑袋不自觉蹭了一下应容的下巴,声音呜呜咽咽的,带着累人的哭腔和求饶:“老公,我真的不行了,好累呀~”
两人的呼吸缠在一起。
软若无骨的身子贴在应容身上,应容指尖抬起,帮他整理黏糊糊混着香甜细汗的刘海,浓密的眼睫微垂,嗓子低低漾起笑:“很棒。”
现场的尖叫声和喝彩声一浪高过一浪,罗伊斯看着台下紧紧贴合,仿若密不透风的两人,捂住眼睛,简直没眼看啊!
狗男人为什么要把手搭在他弟弟的腰上!
简直是不要脸。
为什么要吃他弟弟的豆腐,果然男人没一个好东西!
胡悠悠趴在应容身上休息,小腿勾着对方的腿,细细呼吸着,脖颈染出一片绯意。
隔着薄薄的布料,胡悠悠每呼吸一次,起伏的胸膛都贴着应容,扰乱应容保持已久的克制自持与冷静,带着心悸的跳动与短促呼吸,微凸的喉结小幅度滚了下。
胡悠悠浑身没力气,像只软脚虾。
他红着脸双手抓住应容腰侧的衣服布料,汲取着令人舒服又沉溺的甘冽灵气。
等他休息了几十秒,应容垂眸凝视胡悠悠,压低声音道:“起来吧。”
其他大部分练习生还在继续坚持做俯卧撑。
胡悠悠觉得自己也尽力了,趁着机会,腿搭在应容身上休息,说话时还带着热气,要不是有其他人在看,他早想抱着老公了。
“累人,起不来。”他撒娇,手指蜷缩着,声音又甜又腻还无赖,还用脚尖勾着应容的腿。
“躺在老公身上好舒服。”
雪白的脸蛋还冒着热气,唇瓣泛着莹润柔亮的光泽,应容喉头一紧,身体慢慢变热,周围气温也越攀越高。
下腹部的肌肉略微用力,应容压抑着心底的欲望,干脆抬起腿,圈住在他身上乱磨蹭的小腿,手撑着地面,直起上半身。
等胡悠悠反应过来,就发现自己腰被单手搂着。
他面对面坐在老公腿上,嘴巴和嘴巴凑得很近,近到能闻见老公嘴巴里清凉的薄荷味。
腰间的软肉被轻轻捏了下,那块薄薄的皮肤酥酥麻麻。
应容嘴角绷成一条直线,身上的热气密密的笼罩着他。
刚才趴着,胡悠悠还能厚着脸皮赖在他身上不起来,现在这样抱着的姿势,周围都是喝彩打趣的声音。
胡悠悠绷不住了,脸红了个透,他热着耳朵连忙从老公身上起来,期间腿还软了下,不得不撑着对方的肩膀才能起身。
起身后,胡悠悠憋着嘴,小声嘟囔:“你欺负人。”
“那下次让你欺负回来好不好。”
应容站起来,声音温柔又缱绻,身上还沾着灰,抬手掸了下,扭头拍身后的灰。
灰尘被纯黑的布料衬得极为明显,一团污渍落在臀部右边,应容没看见,胡悠悠眨了下眼睛。
“我帮你拍干净。”
在应容还没反应过来时,锻炼得肌肉紧密的臀部被重重拍了下,还肉眼可见地抖了下。
响亮又清脆的声音响起。
影帝被人打屁股了。
在场的人听见这声音,纷纷愣了下,须臾,哄堂大笑。
连李深也没憋住,眼尾皱起笑出泪花,身体跟着颤动:“哈哈哈。”
被应容冷漠的眼神盯着,李深捂着嘴巴,将笑憋在心里,只是从胸膛的震颤还能看出他笑得十分肆意。
在影帝问罪前,李深连忙解释:“我没有笑你。”
“......”应容黑着脸。
这话谁信?
李深补充:“我只是想到好笑的事情。”
“......”
导师席上罗伊斯哈哈哈的大笑声也十分肆无忌惮,活跃着全场的气氛。
而作为故意打老公屁股的胡悠悠站在原地。左看看又看看,他吹着口哨单手插兜,没有任何负罪感。
他刚刚是在做好事,绝对不是故意报复老公的。
这点小把戏瞒不过应容,胡悠悠软软的脸蛋被重重捏着,像是搓面团一样,应容用了点力气,白皙的脸蛋很快被捏红。
被当众欺负,胡悠悠又羞又恼,耳尖讯速泛起一层薄红。
他撇着嘴,用极低的声音和应容说:“呜呜呜,老公太坏了,今晚我要和哥哥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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