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转过头,唇瓣被结结实实吻住,牙关被挑开,舌尖抵着舌尖,黏腻的水声交缠,应容指腹捏着绵软的脸颊,指节摩挲着他的下巴,然后轻轻咬了下。
“用了我的沐浴露?”应容呼吸有点急促。
胡悠悠小口喘着气,觉得这问题很傻:“不然呢?”
他平时用的沐浴露在宿舍里,现在只能用老公常用的那一款啊。
一想到胡悠悠身上全是自己的味道,应容更加不受控。
指尖掀开一点衣服下摆,手指轻轻打着圈,捻着少年腰间的软肉。
胡悠悠眼睫轻颤,耳根热热的。
吹风机乎乎响起,应容喉结上下滚动,转移自己的注意力。
又很难,一垂眼。
就是白润一小截后脖颈。
胡悠悠也清晰感觉到应容的变化。
脸跟着红透。
银发细软,没几分钟就吹干了,应容放好吹风机,单手抱起胡悠悠放在一边。
他起身:“我再去下浴室。”
胡悠悠有些恍惚,看见应容转身,他反应慢了半拍。
然后拉住男人的衣角。
“怎么了?”应容扭头问,眼底翻涌着炽色,语气有些躁。
胡悠悠抬头,瞥见对方颈侧微微发力的青筋。
以及反应特别强烈的......
这样反反复复,应该不会坏吧。
胡悠悠在心里想。
不知不觉说出来,应容沉默一瞬,声音有些哑:“还没到那个地步。”
不小心说出真心话,胡悠悠尬得脚趾蜷缩。
“你先睡吧,我弄完就出来。”应容俯身,温柔缱绻的吻落在胡悠悠的额头。
胡悠悠还是没放开手,一想到自己即将要说的话,绯红从耳根蔓延到锁骨。
他觉得自己不主动,应容永远也不会做。
对方心底可能还是想。
万一以后胡悠悠认为这份感情不是喜欢而是依赖。
万一他后悔。
“你知道我喜欢你吧。”胡悠悠抿着唇,眼睛很认真。
应容愣了下:“知道,我也喜欢你。”
胡悠悠脸蛋发烫,他继续说:“所以,我们一起吧,你不用自己去解决。”
说完后他不敢看应容的眼睛,只是手还攥得紧紧的。
——很坚定。
耳边落下几声闷笑,胡悠悠愈发害臊。
不过他就是不松手。
“你还太小。”应容语气很直,“而且选秀还没结束。”
胡悠悠耳朵有点红:“我不小,活了几十年了。”
额头被亲亲点了下,胡悠悠整个人往后仰。
他看到应容眸底的笑意。
“但你在我眼里就是小朋友,刚成年的那种。”应容淡淡地说。
“已经成年了。”胡悠悠不依不饶。
见老公还想推迟,他有点不耐,语气也有点急:“你是不是不行啊?”
“......”自以为很绅士的应容沉默一秒。
“不行就算了,我又不会嘲笑——”
还没等胡悠悠说完,整个人就被腾空抱起,应容的手圈在他腰上。
鼻尖相互蹭着,应容挑眉:“不害怕?”
胡悠悠:“不怕。”
“真的不后悔?”
“不后悔。”
应容:“我爱你。”
胡悠悠心跳倏的加快,没说话。
腰间被轻轻捏了下,他听见应容说:“不好意思了?”
胡悠悠嗫喏半天,支支吾吾的,干脆把头埋进男人怀里。
耳边又落下一句话:“真的很喜欢你,想用一辈子的时间爱你。”
妖的一生很长,喜欢上就不会轻易变。
“以后你要是有更喜欢的人,给我说,我会——”
胡悠悠这回不装傻了:“不会有其他喜欢的人。”
眼眸清澈水润,他搂着应容的脖颈,小声小气说:“老公......”
衣物被随便乱扔到地上,粉色兔子可爱,深蓝色素净,两种不同的风格,在此刻却显得异常搭。
胡悠悠坐在枕头上,腰后面也靠着一只软枕,他曲着膝盖,应容的黑发蹭他的腿。
痒痒的,有些刺。
一点点的不舒服被更大的舒服衬得忽略不计。
脚腕被应容紧紧把玩着,动弹不得。
应容的唇形薄,线条干净,充满冷意,其实一点也不冷,相反还很热。
被咬得指尖发软,胡悠悠喉结轻滚,耳垂红了些。
一句话被他说得断断续续,一个字慢吞吞往外冒:“呃...可以了。”
声音有点软,很像撒娇。
胡悠悠没什么经验,更何况这种陌生又强烈的感觉。
应容说不了话,哼了几声,抬眸,见少年眯着眼睛仰着脸,脸色晕开红。
他拿过几张纸,吐出去。
胡悠悠靠着枕头,细细呼吸着,指尖都是抖的。
拉开抽屉,应容蹙着眉,拿了一盒大点的。
塑料膜一下被撕开,声音在房间里显得很清晰。里面的dú • lì包装散落在被子上。
应容随便捡起一只,交到胡悠悠手里。
“帮我戴......”语气显得不容置喙。
锯齿状的边缘在掌心里的存在感极强,胡悠悠只觉得浑身都在发烫。
毫不容易撕开后,滑乎乎的。
胡悠悠脸蛋红扑扑的,眼睫轻颤,等真正看见应容的后,眼睛微微睁大。
......和他的比,差别还挺大。
好几次都没戴好,胡悠悠慌了,一慌手越抖。
细白的指尖微微收紧。
应容被折磨得拧眉,他紧咬了下后槽牙,脖颈的青筋更明显。
“戴不进去......”胡悠悠眼眶发烫,嘟囔着:“有点小。”
应容握住他的手教他:“这样就好了。”
话音刚落,戴好了。
胡悠悠浑身上下紧绷,应容亲他的耳垂,含着它轻轻舔,掌心握住少年圆润的肩头。
窗外下起小雨,雨点滴落在地面,噼里啪啦打在树叶上,花上。
娇嫩的花瓣零落一地,花香裹挟着雨水弥漫在空气中。
房间里,雪白的被子有一半落在地上,还有一半要掉不掉的挂在床边。
交缠的气息糅杂在雨夜。
泪水混着汗珠打湿枕头,胡悠悠大脑一片空白。
他轻轻抓住应容的头发,指尖擦过男人的耳垂。
突然,被抱了起来,胡悠悠眼皮一跳,哼了声,指尖跟着抖。
银发些许湿润,贴在白皙的脸颊上,嘴巴微微张开,露出一点点软软的舌尖。
“老公......”胡悠悠眼底有些潮。
“嗯?”应容回,嗓音餍足性感,像只用慵懒的大猫。
眉眼不再似平日里的冷峻,蕴着浓浓的缱绻爱意。
剔透的泪水沿着眼角滑落,应容抬手,帮胡悠悠拭去。
等他歇了一会儿,应容动了下:“难不难受?”
胡悠悠眼眸氤氲一层水雾,面颊湿漉漉的,像被人从水里捞出来一样。
“不......难受。”他慢吞吞的回答,又有点脸红。
从面对面变成背对着,即使是看不见,胡悠悠却能很清晰地感受到脉搏的跳动。
应容的下巴抵在胡悠悠的肩膀上,捏起对方的手腕。
用指腹慢慢摩挲,雪白的肌肤被磨出一点点粉意。
没来几次,胡悠悠两条腿都发软,站都站不稳,对应容来说才算刚刚开始。
胡悠悠眼眸湿润,有点说不出话,看应容还很精神,嘟着嘴巴说:“还来......?”
应容整个人一顿,嗯了声。
亲了下胡悠悠的掌心。
胡悠悠热着脸,看着地上使用过的,闻到很浓的灵气。
他抱住应容的手臂,晃了晃,眼神往地面上看:“那能不戴了吗?好浪费。”
“......”应容嗓音沙哑,反问:“不戴?”
胡悠悠点头:“嗯嗯,不戴。”
“嗯,你说的,那别反悔。”
......
不知道过去了多久,胡悠悠困得都想睡觉了,老公都还抱着他,灵气被输入到身体内,他整个人暖洋洋的,眉眼舒服得眯起来。
虽然不戴烫烫的,有些可怕就是了。
但是没有再浪费一点灵气。
半醒半睡之间,手心上被放了一块硬硬的东西。
胡悠悠垂眸,望过去。
一片泛着玄色光芒的鳞片。
是龙鳞。
一道低沉的声音在耳边响起,是一大段胡悠悠从来没有听过的古文。
带着古老又传统的庄严和肃杀。
紧接着,丹田处充盈着一大股汹涌的灵气,看上去气势汹汹,流入胡悠悠的身体后,收敛锋锐的冷意,蹭了下胡悠悠体内其他温顺的灵气。
狐狸耳朵和尾巴不自觉冒出来,四条尾巴在空中挥舞。
用金丝边勾勒出来的另外四条,在空中若隐若现。
“龙鳞给你,我们成婚了。”
作者有话要说:快完结了mua!(*╯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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