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散后,胡悠悠拿着纸笔回去,趴在床上思考,决赛到底要准备什么节目。
雪白的小腿翘起一晃一晃,一点头绪也没,抓了两下头发,细软的银发歪七扭八。
“拿头发出气啊?”应容轻轻理顺他乱糟糟的头发,顺道躺在胡悠悠身边。
胡悠悠托腮,捏应容耳边的碎发玩,他嘟嘟囔囔:“那拿你的头发出气。”
知道他在烦恼选曲的事,应容想了下建议道:“不然选几首自己喜欢的歌?”
胡悠悠:“没什么特别喜欢的歌,平时我都没怎么听。”
要说听的,也就应容的歌和哥哥的歌,但是罗伊斯的单曲舞蹈都很难,三天根本练习不下来。
敲门声响起,胡悠悠扬起下巴,示意让应容去开门。
起身前,应容重重rua了把胡悠悠的尾巴,懒懒地说:“来了,稍等。”
罗伊斯想来帮忙,希望能给弟弟一点建议,跑过来出谋划策。
见床上乱晃动的白乎乎的狐狸尾巴,一下走不动道了。
抱着棉花一样软的八条尾巴,挑出其中一条,郑重地分给应容:“这个让你撸。”
应容嘴角紧绷:“......”
见他没反驳,罗伊斯惊讶:“你竟然同意?”
应容挑眉,语气有点炫耀:“不差这点时间。”
猝不及防被戳中一刀的罗伊斯紧咬后槽牙,抢回那条尾巴:“这条也不给你玩了。”
尾巴被哥哥rua得痒,胡悠悠无奈转头,哥哥玩他尾巴的样子太像得到新玩具的小孩。
他软软地说:“哥,你是来帮我的,还是来玩我尾巴的。”
“对哦,弟,你有没有想唱的歌啊?什么都可以,有没有脑海中一闪而过的歌?”罗伊斯记起正事。
胡悠悠微怔了下。
其实在录制现场他有想过,那就是battle唱的那首母亲托人写给他的摇篮曲。
之前他只是哼了其中一段,很多发音不标准,有些音调和实际上的曲调也有差别,原曲演奏的乐曲是大提琴和小提琴,并不是钢琴。
可是,这首歌他已经唱过了啊。
他说出这首歌,应容和罗伊斯并没有特别大的反对。
胡悠悠把心中担忧的问题说出来。
“没事,不然改编一下?”罗伊斯兴致勃勃。
小时候他一直有听这首歌,家里的老唱片经常放。
罗希以前并没有告诉他这首歌曲是纪念弟弟出生的摇篮曲,他还以为母亲只是单纯喜欢,很多次打完篮球回家,他都看见罗希换上洁白的芭蕾舞裙,踩着地板在歌曲伴奏下旋转。
夕阳下落,天边火烧云绚丽,花瓶的红玫瑰映上残阳。
长大后他便很少听见那首歌,以至于胡悠悠在节目里哼唱这首歌时,他一时没记起来。
“改编?”胡悠悠疑问。
“是啊是啊,这首歌的难度并不大,要是你准备唱这首歌的话,可以花点时间改编后再练习,不管结果名次如何,也不留遗憾了。”
“改编吗?”
应容思考这件事的可行性,眼眸低垂,目光落在正在犹豫中的胡悠悠身上——
胡悠悠大半只手藏在宽松的袖口里,露出一小截葱白的指尖不安地摩挲。
改编哪有那么容易啊......
见他不安,应容拉过他的手,在雪白的手背上轻轻拍两下。
“我们可以帮你。”
“哎?导师可以帮学员改编吗?”胡悠悠睁大眼睛问。
“是啊,可以请导师帮忙编曲编舞,要是不怕被抢风头,还可以让我们当伴舞呢!”罗伊斯说。
当然,也没几位练习生会提出让他们伴舞。
决赛比拼的是舞台表演,分为声乐组和舞蹈组两个方向。
又不考核原创实力,节目组配备众多国内知名伴舞团队,需要的话,可以陪练习生一起上台,都看练习生个人选择。
一个人会吸引更多目光,优点、缺点会放大。
和专业舞者、歌手同台,表演效果虽然会好,但说不定也会受到影响,被衬得黯然失色。
“好,那我就定这首歌,我去问妈妈拿完整的曲谱!”胡悠悠鲤鱼打挺起来,拨通罗希的电话。
乐谱保存得很完整,罗希让老公去书房翻出来拍照。
很快,胡悠悠便收到摇篮曲的曲谱和以前录好的demo。
向节目组提交demo,版权方面也没问题,节目组同意。
这件事情解决后,胡悠悠下午蹦极都不带怕的,玩得比谁都开心。
那点高度比爬山低多了,被哥哥和老公载着飞过,罗伊斯还喜欢在空中做翻滚等刺激动作,胡悠悠蹦极时一点心理负担都没有。
就离谱,胡悠悠竟然一点都不怕!
没看出来啊啊啊啊,他玩得好开心!
笑死我了,沈澜怕不是腿都软了!
快把他踢下去!叫他抱着我家悠悠宝宝的腿不松手!
经过一天的休息,练习生们整理好精神,开始为决赛训练。
每个人挥汗如雨,身上的衣服被打湿,训练到深夜才回去休息。
在他们训练的同时,胡悠悠在导师的帮助下对摇篮曲作出改编。
除了先翻译成华语,改编部分歌曲节拍,胡悠悠重新起了歌曲名——《遇见》。
训练室的灯光一间间熄灭,应容去找胡悠悠的时候,发现他在趴在窗台上睡着了。
细白的手臂下压着曲谱,他轻轻抽出来,上面作了很多涂涂改改的记号。
虽然不会,但胡悠悠从未停止学习。
“醒醒,我们回家了。”应容收好曲谱,俯身在少年耳边说话。
浅眠的胡悠悠若有所察,手背轻柔眼睛,眼神迷离恍惚,抬眸往窗外夜空中的冷月。
精神有点不济:“嗯......走吧。”
“我背你回去。”应容蹲下,扭头示意胡悠悠上来。
“不用啦,我自己走。”胡悠悠抿着淡粉的唇,耳尖泛红。
“让男朋友......也出点力。”应容垂下眼睫,“上来吧。”
他蹲下时,宽阔坚实的背部将衬衣绷得很紧,能够清晰看见凸起的肩胛骨和流畅的肌肉线条,还有那露出的一小截后颈,上面覆着短短的发茬。
“......哦,那你可别嫌我重。”胡悠悠趴上去,手搂着他的脖子,乖乖将头搭在男人肩膀上。
听见男人一声轻笑,胸腔的震颤透过薄薄的布料传到他手上。
应容体温热,在秋天的夜晚,胡悠悠突然觉得没那么冷了。
踏出练习室门,里面璀璨的灯光自动熄灭。
月光下,应容背着胡悠悠慢慢走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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