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妹妹,你要不怕外面几个小子,一会进来占你便宜,就去把东西挪开!或者干脆现在,你就到窗边去喊两声,让他们把丧尸一起带过来。”立冬没好气的说道。
“那我们总不能见死不救吧?你这人也太自私了!”女人表达着对立冬行为的不满。
“你叫什么?”立冬没来由的冒出一句。
“范锦…你呢?”女人一头雾水,被立冬没头没脑的问题,弄得有点懵。
“我看你应该叫范傻!更干脆点,叫你圣母怎么样?”立冬讥讽道,却没将自己的名字告诉范锦。
“你……你这人……你怎么这样?”范锦被噎得差点要骂人,但为了维持淑女的形象,硬是强忍住,没有爆粗口,“难怪昨天一直威胁我,看来我真是看错人了!”
“傻娘们!你如果觉得自己有能力,可以应对外面的凶险世界,大可以现在就大大方方走出去,我绝不拦着你!但是,假若还想让我继续保护你,就改掉圣母心泛滥的坏毛病!现在是什么时候?外面世界已经失去秩序,轻易地相信任何一个陌生人,都会让你为此付出生命代价,知道吗?”立冬脸色郑重,双眼瞪着范锦,一字一顿的继续说道,“我能活到今天,依仗的可不是什么圣母心!我劝你一句,收起你的同情心,否则它会害了你!记住,在现在这个世界里,圣母心泛滥的人,早已经变成丧尸,与世长存了!”
被立冬抢白的无言以对,范锦总觉得他说的话,有逻辑上的问题,沉吟半晌后,轻声反驳道:“不得不承认,你说得有些道理。可如果我们幸存下来的人,不能够团结起来,一起面对数以几十亿计,在外面四处游荡的丧尸。那我们还有什么机会,能够活下去?别忘了,一个人的力量,终究是有限的!”
“不自量力的圣母行为,和送死有什么区别?说得好听,你现在能去救他们吗?还不是要老子出生入死,来满足你微不足道的道德感?团结没有错,可如果自己死了,那还团结个屁?”立冬有点失去耐心,语气也重了许多,末了又小声嘀咕道,“老子才真瞎了眼,就该像那混蛋一样对待你,也不至于落个吃力不讨好的下场……”
虽然立冬尽量压低声音,后面的话还是被范锦听到。顿时,霞烧玉颊,想起被他抱着睡了一夜,对方却什么过分的行为都没有,不免感到尴尬,用极小声音说道:“对不起……谢谢你……”
“算了,算了,懒得和女人计较……”立冬话音刚落,监控室的房门便被重击敲响,同时也震醒昏迷一夜的李昭。身旁的黑风,嗖的一声,蹿到门旁,正准备大叫,却被立冬制止了。
“啊?”一声惊呼,范锦这时才注意到,监控台下面竟然藏着一条大狗!
“里面有人吗?快把门打开,放我们进去!帮帮忙啊!”门外传来呼救的声音。立冬瞪范锦一眼,‘真是按住葫芦,瓢又起!老子管住了黑风,却忘了你!这娘们可真能添乱!’食指放在唇边,示意她别出声,随后蹑手蹑脚地走到李昭身边,轻声说道:“别出声,监狱已经被丧尸围住,我们得想办法离开这!”
李昭翻身从椅子上坐起来,明显感觉自己大脑清醒许多,“你在哪找到的感冒药?”视线扫一眼蹲在墙角的范锦,又低声问道,“这女人怎么回事?你欺负人家了?”
“别TM扯蛋!老子虽然不是好人,可也不是混蛋!”指指地面上的丧尸尸体,又指指之前被帆布盖住的架子,“这些坏事都是他干的,跟老子没一毛钱关系!你别TM冤枉好人!”立冬一脸怒意,明显被李昭的怀疑,气着了。
门外杂乱地脚步声,渐渐跑到头顶上去……
“监狱里似乎还有不少人躲着,只是不知道都藏在什么地方。”再次转回窗边的立冬,发现院里的三个青年,已经站在前面不远处,赶紧将说话的声音压得极低。整座监狱里,只有监仓一层安装有防护栏。他可不希望,被这几个冒失鬼,回身把窗子敲碎,钻进监控室!
且战且退的姜兴怀,锤子每次抡起来,都要带起大片的血污,溅了他满脸满怀,身上的衣服已然看不出本来颜色,大声对白春说:“你先顶住,我去把后面的窗子撬开,咱们先进楼里去!”说话间,就要扬锤子砸窗!突然,窗帘被人从里面拉开条缝隙,一只满是血污的手掌,按在玻璃上。姜兴怀见状,赶忙收住锤子,又跳回同伴身边。
“老姜,你倒是砸玻璃啊!快点!”白春手上的槊头,沾满了烂肉,重复着连续不断地戳、刺动作。身旁的吕建白,唐刀早已脱手,不知去向。从院子里拾到一面防暴盾,用力地顶在白春前面,替他扛住涌来的丧尸。
“不行!房间里也有丧尸,我们从正门进去!把盾牌给我,你俩先往楼里撤!”说着话,冲到吕建白身旁,接过盾牌。左手盾牌挡在身前,右手小锤子上下左右翻飞,掩护住身后两人。
幸亏丧尸没有思考能力,不懂得什么叫包抄。所以,当他们贴在墙边,一步步向正门移动时,大部分丧尸都集中在,举盾牌的姜兴怀一侧。白春则用手上的槊头不断开路,将数量不太多的丧尸戳倒,三人总算一步步挨近正门。
“哈哈!黑子,就是现在!该咱们上场了!”麻子一脸兴奋,从树上一跃而下,因为他早已瞅准,吕建白手里丢掉的唐刀,究竟落在什么位置。“黑子?想什么呢?快下来啊?”麻子刚跑出去两步,突然发现黑子竟然不在身边,立时停住脚步,抬头向树上望去。
不看不要紧,这一看,可把麻子吓得脸色骤变!
只见,树上的黑子,也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脸上五官似乎都已挪位。双眼直勾勾地看着地上的麻子,好像看到可口的美味一样,嘴角流出老长的口水!扑通一声,黑子从树上栽落下来,又是咯嘣一声,不知哪根骨头摔断了。
眼见黑子从树上掉下来,麻子什么也顾不上了,调头就往监狱大院里面狂奔,目标便是遗落在大门不远处的唐刀。手里没有武器,后面还有一黑大个子追自己!此时,麻子算是将吃奶的力气都使出来了!泪水顺着眼角四下乱飞,也不知是被吓哭,还是迎风流泪的老毛病犯了。
此刻,监狱里外,乱成一锅粥!反倒是家属楼这边,院里的丧尸几乎都追着,藏在灌木丛里的犯人跑远,楼下变得异常安静。
小女孩蹲在楼梯拐角处,双眼警觉地向上张望,观察楼上的两只丧尸。边牧则摆出攻击姿态,随时准备扑上去撕咬它们。
‘这两个该死的家伙,楼下都乱成那种情形,它们还是不为所动,真是固执地要命!到底怎么才能把它们引开?我现在的体力,根本不足以应对两只丧尸,该想个什么办法才好?’正低头思索间,忽然楼上的一只丧尸,似有意似无意的转过头,视线刚好和抬头,望向它的小女孩撞在一起。
可怖的吼声,骤然响起,丧尸不顾三七二十一,猛地向楼梯拐角处的小女孩冲来。不过,由于腿脚不太灵便,下楼时,一脚踏空!身体被前冲的惯性带得腾空而起,丧尸大头朝下,身在半空中的它,仍旧呲牙咧嘴地伸出手,在空中向小女孩抓来!
几乎在同一时间,另一只丧尸也被惊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