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什么时候被咬的?”查容霜霍地站起身,将立在沙发旁边的武士刀擎在手里,沉声喝道。
“阿姨,你别杀徐娘娘,她不是坏人。”梳着小抓髻的小丫头,脸蛋哭得像只小花猫,张开两只小手拦在徐姨身前。
“花花,阿姨和娘娘有话说,你要乖乖的,和哥哥姐姐们去玩。”徐姨抱起花花,送到鲍丽娜怀里,示意她领着其他孩子们,一起离开客厅。
“谁都不能走!死后,把所有男孩身上检查一遍,女孩都跟我进卧室!动作都快点,谁不听话,现在就给我出去!”查容霜终于意识到事态的严重性,再也不敢麻痹大意,脸上露出决绝的神情,丝毫没有商量的余地。
“姑娘,我马上就要死了!求求你,能不能放过孩子们!只要把他们送到农机厂的营地里,那有医生,一定可以治好的!”涕泪交加的徐姨,身体如被重压击垮了一样,双膝重重地跪在地上,不住哽咽的哀求道。几乎在她跪下的同时,花花也从鲍丽娜怀里挣脱出来,和其他四个小不点一齐,将徐姨团团抱在中间。
哭闹声搅得床上的盈盈,也开始小声啜泣,明显消瘦的小手抹着泪水,钻进周小乐怀里。痛苦和绝望占据了房间所有角落,进退两难地死后站在卧室门口,看着查容霜冷厉的背影,不知该如何是好。
“徐大姐,我可以答应把他们送到营地,但是,现在必须先检查过他们的身体才行!你自己心里也十分清楚,被咬过的人最后是什么下场,难道就不该替没有受伤的人,考虑一下吗?只需有一个被咬伤的孩子,隐藏在我们中间,后果很可能是大家都得送命!”回头给死后递个眼色,查容霜挥手便要招呼女孩子们进卧室。
正在这时,鲍丽娜忽地拦在人群前面,鼓足勇气和查容霜对视,声音略显紧张地问道:“查出来以后,你打算怎么办?是要把他们都赶走,然后任由他们自生自灭?”
“我只能这么做!”查容霜语气冰冷,再这么继续纠缠下去,只要有一个被咬的人变异,一屋子人就都得和它陪绑。她越来越后悔不该不自量力,‘现在自保尚且勉强,我们哪还有什么余力救人呢?!’
“别求她了!徐姨,我们几个男生,能保护好你们所有人!快起来,大家现在就离开这!”将背上唐刀抽出鞘,刘阳穿过人群,去扶跪在地上的徐姨,只是还不等他站起身,森冷地武士刀早已架在刘阳脖颈上。
“刀从哪来的?”每个字都似有实质的寒意般,从查容霜齿缝中,一个接一个地蹦出来!老许还没把唐刀带走时,查容霜曾不止一次在手中把玩过,双眸只略略扫一眼,脸上神情便再也没有一丝和善。
“学校里捡的!你赶我们走就算了,难道连把武器都不给我们留吗?”泪痕还未风干的鲍丽娜,双眼中再次盈满泪水。
“捡的?你们见过两个比我年纪还要大些的男人吗?”死后轻轻按住查容霜的胳膊,心地纯良的他,实在不愿相信这些孩子会撒谎。
刘阳小心翼翼地将脖颈,从武士刀的刀刃上挪开,抿抿嘴唇,刚要说话。突然!被他搀着胳膊的徐姨,喉间发出一声摄人心魄的低吼。在所有人都没反应过来之前,嘴角挂着涎水的大口,猛地咬在刘阳肩头上,痛得他惨嚎一声,便将瞳孔早已消失不见的徐姨,重重摔进了阳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