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队，现场勘查完毕，技术科的人都撤回了，我们的人……”说到这儿，李少宇才察觉到气氛有点不太对劲，他看向陈江淮，用口型的方式打听着张宇阳的现状。
他见陈江淮一脸沮丧的样儿，大概猜的几分，人估计是没救过来。
“江淮，打电话回家，叫两个女警过来守着死者家属。封锁张宇阳死亡的消息。”萧柠一看向徐初，“那个尸体解剖的事……”
“我随时候命。”
嗯了声，萧柠一对魏子睿说：“我们再回趟现场。”
“我也去！”
徐初插了句。
任务分配明确后，各自散去。
在离开时，萧柠一发现男孩蹲坐在地，他双手抱着双腿，背靠着墙壁，目空一切，不哭也不闹，静静的守在门口。
停住步伐，萧柠一转过身来，这一幕，似曾相识，当年，妈妈去世时，她也像他这样，守在太平间的门口。
那条回廊里，很冷、也很安静。
她一守就是几个小时。
直到萧柠凡用那只胖嘟嘟的小手轻抚着自己的脸颊时，萧柠一才抱着弟弟开始哭泣，无声的哭泣……
“你怎么不进去看看爸爸？”
扭过头来，男孩看着萧柠一，泪水在他的眼眶里打转，沉默许久，男孩才开口说：“我怕忍不住会哭！”
“妈妈已经很伤心了，我怕，我一哭，她会更伤心！”
萧柠一摸了摸男孩的头，一时间竟想不出该说什么样的话去安慰他，看着那双清澈的眼睛，她只说‘不怕’。
拉起男孩，萧柠一鼓励道：“小男子汉坚强点，爸爸走了，妈妈还在，你快进去陪陪你妈妈吧，不管是现在，还是将来，她都需要你保护了。”
“嗯！”
男孩深吸了口气，定了定神，径直来到妈妈身边。
……
冬日里的夜空，漆黑一片，连一颗星星都没有，寒风从树叶的缝隙间荡过，凉凉的，如刀锋般凌冽，吹在人身上瑟瑟发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