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笑了笑说：“你别看钟教授年龄不大，却是一个电子产品小白，什么Word、Excel都不怎么会弄，他的很多研究性论文都是用手写，助理帮忙打稿。”
“钟教授那时有一个病人名叫陈岩庭，当时他应该隶属于省厅特别行动队。”萧柠一注视着顾知予，问：“他的心理疏导具体情况，你还记不记得？”
“陈岩庭？”
反复嘟囔着三个字，顾知予觉得很熟悉，时隔那么久，那时候很多人和事，她一时间不能完全对上号，想了想，顾知予不确定的摇摇头。
划开手机，萧柠一指着陈岩庭的照片，问：“有印象吗？”
拇指与食指贴合着屏幕张开。
那张脸越来越大。
渐渐清晰。
“他！”
她想起他的眼泪，那滴滚烫的泪，似乎咸味中带着苦涩，男儿有泪不轻掸，他当时的心境，那么多年过去了，顾知予始终无法理解。
那是一段深浅不一的过往，却在不知不觉中凝成了他心中的悲伤。
“我记得第一回见他，是在心理室外面的走廊……”顾知予回忆道：“他是我的第一个病人，也是唯一一个半途而弃的病人。”
“那天，钟教授因为什么事出去了，具体的事儿，我不太记得了，只记得教授一个下午都不在办公室，而我忙里偷闲，捧着手机，蹲在走廊里，蹭着免费WiFi，追韩剧。”
“突然，跟前多了双白鞋。”
抬眸，顾知予见到一个男人正打量着自己，出于好奇，她也开始打量起他，一头枯黄的头发，如同鸡窝，应该是染过，五官长得还可以，但是比起精致欧巴来，那是相差十万八千里。
男人穿着一件黑色皮夹克，一条牛仔裤，他嘴里叼起一根没点燃的烟，流里流气的样儿完全和‘警官’俩字画不上等号。
“请问你是？”
“我叫陈岩庭，奉命来找钟教授。”
“教授不在，你要不改天再来！”
“哦！”
“你也是学心理学的？”陈岩庭注意到她的胸牌，“助理！你也能做心理疏导，或是评估吗？”
“可、可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