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可以代表黄山道脉!”方斗果断说道。
明皋的目光,掠过岳阳道长等人,“诸位,丹融道友都答应了,你们不再想想?”
岳阳道长等人,看向方斗目光,略带惋惜。
定然是因为,先前丹融道士得罪了明皋,生怕对方报复黄山道脉,所以才委屈求全。
什么符钱,无非就是挂印观想要借机敛财!
“不必了。”
岳阳道长起身行礼,“若还要谈论符钱,我等就先告辞了!”
言下之意,竟是一刻也不想多待。
石青、伏波、恶虎等大型道观的来使,也都纷纷起身告退。
众人所属的道观,实力不比挂印观低,何必自降身份,为他捧臭脚?
明皋丝毫不动怒,转身对明忝点头,“师弟,你去送送这些道友?”
明忝撩起袖子,“这就送他们回老家!”
岳阳道长等人,惊得倒退几步,惊得结结巴巴,“你,你,你想干……干什么?”
“师弟,你又来了!”
明皋摇摇头,叫来弟子凤玄,“凤玄,你去送这些道友!”
于是,凤玄起身,恭敬走到岳阳道长等人,“各位,请!”
松林中的席位,空了一小半,但剩下的都是些中小道观,只剩下唯唯诺诺。
明皋看向方斗,“丹融道长,你过来坐,咱们好好谈谈符钱!”
眨眼间,方斗已做到主座上,和明皋对着案桌,比划着谈论。
“掌教能想出符钱,真是大才啊!”
明皋心想,自己提议符钱,连身边人都猜不出全部用意,难道你能看穿。
当即问道,“丹融道友,看出什么了?”
“世人都以为,财富藏在家里,才是最保险的,实则谬矣!”
“流通的财富,方能创造价值,调动生产力的积极性!”
明皋重复问道,“生产力?”
“呃,种田打铁、买卖生意,各项能使财富增至的活动!”
“原来如此,请接着讲!”
方斗取出一枚铜钱,“确切来说,这不是钱,而是国家发行的欠条,向全国百姓,购买商品、劳动力。”
“铸币权,乃是国家权柄之一,唯有乱世,方才旁落!”
“掌教所说的符钱,应当dú • lì于世俗金钱之外,因为许多东西,以金银难以衡量价值!”
“比方说,传承的功法、法术、丹药、法宝,都需要一种衡量价值!”
方斗说道这里,叹道。
“现如今,道家各门派,积累数十代的财富,已经极为可观。”
“但各家故步自封,不肯动用,限制了道家生产力的发展!”
“符钱,就是为了解放生产力,应运而生!”
最后这句话,如雷霆炸响,令明皋为之动容。
这位掌教,养气功夫了得,纵然先前几次冲突,脸上也保持淡然神色。
但听到方斗讲到这里,却心潮汹涌,难以自制。
他关于符钱的起意、设想,本以为暗中谋划许久、演练万遍,早已熟烂于胸。
但是,听到方斗所讲,竟是比他想的更加深入。
明皋神情大变,接下来的交谈,绝对不能让其他人听到。
“各位,今日聚会就此中断,请回道观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