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夜离开了,和他一起离开这里的还有长生教残器一脉的三百名修士。在那璀璨阳光的映射之下,那三百名修士皆是身着一袭银色轻型甲胄,手握长矛与盾牌。
无论是那些甲胄还是那些长矛,亦或者是那些盾牌……它们给人的感觉都是一模一样的,那就是残缺不全。在阳光之下,它们的确显得银光闪闪,十分不凡。
可不论是那些真正有眼光的人,还是没有眼光的人,他们皆能够看得出来,这些法宝的不凡。不过真正惊艳到众人的,还是这些法宝的品质与等阶。
七阶!那可全部都是七阶法宝啊!每一个见证到这一幕的人,心中皆是万分震撼的。他们之中有人在感叹,直到现在他们才认识到白夜的恐怖之处。
之前的时候他们一直都觉得白夜是一个精通炼器之术的天才人物。可是按照眼前这一幕看来,白夜真正的恐怖之处似乎并不在于他的修行天赋,而是炼器造诣。
稍微懂点炼器之道的人都能够看得出来,这三百修士身上的那些法宝,可全部都是出自同一人之手。而在他们的认知之中,唯有白夜自己能够做到这一点。
“他……到底拥有怎样强悍的体魄?”
“此子绝对是一个怪物。”
“人族能有此人绝对是一件幸事。”
“但是,对于我等宗门道统绝非好事。”
…………
此时此刻,无数人皆在他们自己的心中感叹着。尽管他们已然是为白夜展露出来的成绩所惊艳,但是他们纵有感叹之词,也只是在他们自己的心中抒发。
在这须臾山的山门处,只存在着沉寂万分的气氛。没有人在这一刻说话,除了一开始拦下白夜准备向他告别的苏寅暮凉以外,真的很少有人会发出声音了。
而对于苏寅暮凉,原本有很多人都以为白夜会为她停留,就算不会真的留下来,也会停留上一段时间。但是这些人同样也没有想到,白夜竟然没有片刻的停留。
殊不知,就在白夜带领着那三百修士毅然决然的同那些人向前走去的时候,苏寅暮凉的眼眸之中赫然蓄满了闪耀晶莹的泪水。她的脸色在这一刻稍微的苍白了一些。
她这副模样自然也是有人注意到的,只可惜无论是谁,都以为这个女子,是在为白夜的绝情而伤心。纵然是对苏寅暮凉一向都无比了解的寒双以及成璐,都是如此认为。
可是这些人同样也不知道,苏寅暮凉那眼泪,其实是莫名之泪。其实连苏寅暮凉自己都不知道她自己在这个时候到底为什么会哭。她只知道,她心中现在的那份滋味,不好受。
“小姐,当心您的身体。”
“小姐,还是身体重要啊。”
“古鸳道友和我们
终究不是一路人。”
“依我们看,您还是忘了这个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