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云朗的眼睛都快晕了,连忙倒了一杯茶,拦住裴弈,说道:“裴兄,你别转了,我眼睛都花了。夫人虽说是第一胎,但听闻她身体强健,又有桃师先生在旁指导,想来不会有事的。”
裴弈连茶水都没有接,说道:“我心里急啊,我真想进去看看,夫人怎么样了。”
白云朗将茶水放下,说道:“你急有什么用,你又不能帮着生。”
裴弈坐下接过茶水,还没送到嘴边,又站起来了,茶杯重重地落在桌子上,继续来回踱步。
他现在一颗心都悬在夫人和未出世的孩子身上,没心情喝茶。
白云朗灵光一闪,说道:“你的琴呢,裴兄,你可以弹琴给夫人听。也许可以帮助夫人生产。”
裴弈连忙搬来长生琴,他闭了闭眼睛,静心凝神地弹琴,柔和沉静的琴音传入产房中,莫名惹火了正在生产的简凝。
简凝骂道:“老娘在生孩子,他还有心情弹琴。”
头发花白的产婆说道:“夫人别生气,孩子马上就出来了,我们再加把劲儿。”
桃师先生站在产房外叮嘱着,提醒产妇如何呼吸,如何用力,好像他自己亲身经历过一般,说的头头是道。
屋里头发花白的产婆惊讶道:“姑娘,外面的那个白胡子老头,是大夫吗?这女人如何生产,他怎么知道?”
另一位年轻些的产婆说道:“八成,是看过自己的夫人生吧。”
千瞳打断她们的对话,说道:“外面的白胡子老头,说什么,你们别管。要是我们国主,有什么三长两短,我活剥了你们的皮。”
年轻些的产婆训斥道:“你这个姑娘家家的,说话贼难听,我们是产婆,又不是shā • rén犯,怎么不尽心尽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