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我在。”刀无泪吃下冬菇,又给自己塞了一口米饭。
“那你看到了什么?”
“我就是过去做交易的,能看见什么……怎么听着你这话,像是在怀疑我?”
“你跟谁做了交易,又交易了什么,能说说吗?”
“该你知道的,我知无不言,但不是你能插手的事情就不要问我,好不容易安安静静吃个饭,能不能不要打扰我?”刀无泪放下筷子,他没胃口了。
手指在腿间敲来敲去的,谷姜还是没办法忍住,道:“我也想不管,可……”
食指竖起来,方向是指着天花板的,刀无泪话中带有不耐烦意味,说:“谷姜,还需要我提醒你吗?在你决定跟我合作的那一刻开始,便注定你没有回头路,你现在要是插手妖诡国事务,别怪我不客气了。”
谷姜低下头,手心处掩盖多时的黑色刀纹就像是一根刺,狠狠地扎在他的心中,若是想要问他也没有后悔过,怎么可能没有呢,不过他只能先前走,不能停。
“可你现在需要我,没有我,你还能办成什么事。”
“你在威胁我!”刀无泪举手拍桌,掌心却停留在桌面一厘米处,而后变为了拳头,指尖紧紧卡在肉里,说:“谷姜,你非要像当年那样再死一次才懂得妖诡国不值得你帮吗?你也知道我现在的处境,若是你出事,我不可能再帮你的。”
“我知道,我明白,我都懂,可,我没有办法,好比当年我明知道太上王布下天罗地网来杀我,但我还是选择踏入陷阱,是为了什么,你最清楚了。”
“是,你想还他的恩情,可当年就还了不是?还记得那时候你求我饶他一命,我有没有照办?还有,你也说过自己和妖诡国已经一刀两断了,还是觉得他害得你家破人亡还不够,现在再把我们这些命也送进去才可以?如果是,我帮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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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里边的吵架声,鹘野下意识走开了,他刚刚是过来探刀无泪口风的。
“怎么坐在这里?吹风吗?”草昧子叼着零食,飞上了屋顶,出来就看见鹘野孤零零坐在屋顶上看月亮,还真是死性不改的臭毛病,道:“吃吗?甜的!”
俩月亮越靠越近,还圆了一半,双双遥映成对,鹘野看着它们就在想,如果世间都是阴晴圆缺的变化规律,那么,它们在重逢之后又分开,是不是吵架了。
“啊?什么鬼?我怎么听不懂你说什么呢?”草昧子晕乎。
“不用你懂得,反正你除了吃就不懂别的,连隔壁屋进贼了都不知道。”
“贼?”草昧子呵呵一笑,随即严肃道:“谢谢你提醒,我才想起来你今天的举动有多么的鲁莽,竟敢当场揭穿那对男女的阴谋,兄弟,脑子清醒点!”
“我是来办事的,又不是来度假的,当然,你可以不用管我。”
一口馅饼哽咽在喉,草昧子真想喷在他的脸上,还说不用管他的死活,绝对是站着说话不腰疼,他为了抓住唐岁使了多大力气,竟敢跟他说这样的话。
“能告诉我为什么要这么干吗?大摇大摆的,怕旁人不知道啊!”
“明枪易躲暗箭难防,我只是给他们暴露自身的机会,但敢不敢暴露就得看他们肯不肯豁出去了,反正他们也知道我们需要的也不过是出师的名头。”
“啧啧啧,我还是喜欢当年的你,多么的单纯,我骗你都信,现在腹黑得连我都怕你了,早知道就不答应……你,跟你当兄弟了!”草昧子往里嘴塞零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