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先生,您是要出门吗?”系统说。
涛罗不敢回应了,这句话,真的好熟悉啊。
“陶先生,如果您要离开房间,请将服务网板带去,里边有旅馆的路线图,可以提供您参考。”系统自动回应了。
这些话,虽然没有相同的句子,但意思是一样的,涛罗再也不敢久留了。
“陶先生……”
涛罗不管后边有任何的声音,他只想寻找出路,就是一种强烈的念头:要走,必须要离开这里才可以,自己唯有离开旅馆才能活下来,活着,活着,活着!!!
这样的念头在脑中喧嚣,不停的,吞噬着涛罗所思所想,但他又重复梦中的场景,在走廊中徘徊着,找不到出路,也回不到房间,仿佛被遗忘了。
好害怕!!!
涛罗从未有过这样的畏惧,即便是之前逃亡,他都没有这样的念头,为什么?
究竟是因为什么,他才有这样的想法,这样的畏惧,这样的惊慌失措。
匆匆的,脚跟还没有落地,脚尖就已经抬起,他要跑,涛罗就在走廊中无尽的奔走,直到腿脚发软的,摔倒在地了,这才稍稍停止了。
不能用腿了,但他还有手,涛罗作出了自己没有过的动作,匍匐着,爬。
全身汗流浃背的,刚刚洗过澡的清爽早就让汗水重新掩盖了,但他努力向前爬,试图寻找着新的路线,可好像是在办无用之功,走廊还是笔直的。
“求求你们了,我不敢了,我再也不敢了,放过我吧,救命啊,饶了我吧!”
涛罗都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喊出这样的话,但就是有脱口而出的冲动。
“救命啊,我不要死在这里,我不要,救命,放过我,救命……”
→↓←
涛罗的自我拯救又遭到了挫折的失败图像映入眼帘,但林夕没有丝毫的动容。
在为期的半个月训练中,她学到了很多,印象最为深刻的,就是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必定还之的原则性处世之道。
她可以收敛着自己的小脾性,但在遇见羞辱她之人的时候,林夕已经没办法再像是以前那样容忍了,可能这就是邪恶,又好像感觉还不错。
回过身,阳霜雀站在那里,与之前不一样,不苟言笑的面无表情,像极了刀无泪对事的态度,是看不惯她的做法吗?
“阿夕,很晚了,还不睡吗?”阳霜雀又重新回到平时那副阳光向上的模样。
“很快就睡了,你饿了?”林夕将域网给关上了。
“还行吧,我们出去走走吗?”阳霜雀用试探的语气说话。
这是从来没有过的事情,阳霜雀对她总是有所容忍,很多事情都没有说过什么,但林夕很懂得分寸,懂得见好就收,因为她很珍惜与他们在一起的时光。
“好啊,出去走走吧,我也想呼吸一下新鲜空气。”林夕同意了。
今晚没有月亮,双轮月已经过去了,而按照往常惯例,一个月之内,夜空都不会有它的踪影,可能有星星吧,但今晚也没有,所以很黑、很暗。
就像是他们现在的心情,明明有很多话可以说,但就是没办法说出口。
“阿雀,我现在这样,是不是很让你讨厌?”林夕突然问出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