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日,刀无泪觉得闷热,他前几天寻了一处冷泉,现在成了自己洗澡的地方,大概是身上的杀意渐浓,弄得周边万籁俱寂的,好似此处绝了生机般死气沉沉的。
“好香啊,这是哪家的小少爷在这里洗澡呢……”
刀无泪听着岸边有脚步声,同时说话的是个女子,还没有等他回应,对方竟要脱了衣服同浴,嘴上还说什么他要是敢反抗就喊救命,等旁人来了就说自己被他轻薄了,看来人是信谁的。
没见过这种臭不要脸的,刀无泪当场就灵力爆发,用初拥,三下五除二,刮花了那张看着清秀雅丽却实则让自己作呕的脸蛋。
初拥是草昧子拿给他的,说是鹘野暂时借给自己防身的,反正要不要,是他自己的事情。
但它竟赖上了自己,怎么都赶不走,刀无泪只得随着初拥跟了他,也多亏那日有这样的助力,才能将聚魂修为的女子给撂倒了,顺便出了口恶气。
“你瞎说。”珲瑜气得牙根痒痒啊,这种事怎么可以说出来,莫不成他觉得自己是男子就不在名节这种事了。
“若是我有胡说一句,让天雷劈死我得了。”刀无泪说了不过瘾又挑衅着珲瑜,道:“怎么样,你敢吗?”
“……”珲瑜可不敢,自己到底还是了解女儿,与她那亲爹一个德行,贪色。
“还有你们几个过来是给她撑腰的?”刀无泪将炮口对准跟着鹘野同行的几人。
呵呵呵,错了也没有关系,谁让他们与珲瑜站在一处,刀无泪不在乎多来几回无差别轰炸。
“神经病,别自己些险吃亏了就把旁人也看成了敌人,他们是我千挑万选的教官……”
“先说清楚了,是他们来训,还是我训呢?”
指腹轻拭过初拥寒光闪烁的刀身,刀无泪是等着鹘野接话呢,考虑是宰了他,还是宰了他。
“自然是他们被你训了,我可是花了力气将你请来训练出精兵强将的,又不是管你私生活的。”鹘野让他们都过来,说:“好好学着点,别乱搞事情。”
鹘野已经表明了态度,而珲瑜错过了最佳的问罪时间,同时还弄臭了自己那未出阁的女儿的名声,怕是以后再也没有谁上门求娶她了,便是自己那事业蒸蒸日上的儿子也得受到牵连,谈婚论嫁也没有好人家了,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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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没有感受到珲瑜shā • rén般的恶毒目光,刀无泪偏偏就要对方失态,道:“我同意了没,你就往这边塞人?”
“奇怪了吧你,怎么着,只准你往我这边要人,不准我往你那里塞人,现在傲得你都要上天了不是?”鹘野怼回去。
“塞人也是要有水准的,别给我整来这些歪瓜裂枣的,我不要。”刀无泪耍起脾性来也是硬实。
草昧子赶紧滚出来当和事佬,道:“别听他那张破嘴,瞎扯呢,各位都是厉害的,不过舟车劳顿的,歇歇吧。”
“草昧子,你是监官还是教官呢?”刀无泪冷冷着说。
“你这人怎么说话?”有教官不服气了。
“不服气就上来比划比划,别缩在那边当乌龟,哦,抱歉,我不是故意羞辱乌龟的,只是没找到更合适的代词。”刀无泪傲得不行。
那些队员也是见过他们的,有那么一两个还很熟悉呢,多数是熟悉他们的家族啦。
怎么说,这些教官是厉害没错,不过眼睛一直向上看的,完全不将他们放在眼中,以前在培训过程里经常藏私的。
藏私是天性,自己也有的,可那种仗势欺人的打压训练就要不得了,所以不得人心啊。
“故意的吧你。”刀无泪起身之时,狠狠踩了鹘野他一脚,还不忘碾了几下。
痛……可鹘野保持着优雅,侧身让刀无泪走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