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定主意就要跑,否则继续留着过年啊。
可没有这样的兴致。
肩上有动静。
是刀无泪醒来了,不,是丫头附体。
阳霜雀以为他醒了,便将他放下,动作轻柔,小心轻放,跟刀无泪是易碎的陶瓷娃娃。
刚刚是没有办法的,他发现刀无泪昏倒在浴室里。
若非是信息上这么写着,阳霜雀差点就以为床上的那个傀儡是他了。
但进了浴室,发现他睡在浴缸里边,那时候又是来不及唤醒刀无泪,只能先背着出来了。
唇边是刀无泪的食指,他这是让自己别说话吗?
阳霜雀只能眨眨眼,将一切疑惑压在脑子里。
有什么话,出去了再说,现在不着急。
不能打草惊蛇,也因为有追兵来了。
阳霜雀身体僵硬,要不是刀无泪没收回食指,他就要扑杀那些侍卫了,主要是鹘野。
“洗长老,叨扰了。”鹘野亲自领着侍卫过来。
至于暗卫们,现在分散在各处,就是为了掘地三尺也要找到刀无泪,阳霜雀是附带的。
“君上,有何事?”
明现广场中现出白面书生一枚,身着青蓝色长衫,手中还握着书卷,不行礼就说话了,但人就是有这样的资本。
论修为,势必要比鹘野深厚多了,论辈分,就是幽冥帝见之,不能呵斥半句话,还得尊称一声“洗长老”,所以别扯什么尊卑有别的话了。
“洗长老,可有见着什么人过来……”
又怕洗长老误解,鹘野将“什么人”更正为“俩男的”,且只字不提刀无泪和阳霜雀的名字,不清楚何种原因。
“并不曾。”洗长老目光始终在书卷上边。
唔?
阳霜雀茫然,什么情况啊?
“打扰了,若是他们来了,还请洗长老手下留情。”
鹘野很客气,洗长老也不想多事,道:“好的。”
就这样,会晤结束了。
鹘野带队离开了,似乎没发现他们的存在。
好奇幻。
不过更为惊奇的是这位洗长老,怎么就没发现他们呢?
领着阳霜雀到了旁处,这里比较人迹罕至。
嗯,就是荒草蔓蔓的。
“没什么可奇怪的,就是天下第一也不能扛得过车轮战。”丫头掏出药粉来。
“……意思是那位洗长老只能发现明现广场里的事物,但哪怕只是隔了一层台阶,他也不能发现我们的存在?”
“嗯,就是这样的。”丫头往阳霜雀身上撒药粉。
“……什么东西这么难闻啊?”阳霜雀没有阻止她,但气味就是一言难尽的恶心。
“我们等会儿要装成灵兽,你现在先忍忍吧。”丫头说完就往自己撒药粉,她也要吐了。
这么觉得拿大葱插进鼻孔比起它来还要简单多了。
“……不是……灵兽……呕……”阳霜雀被刺激得说不出话来。
“没办法,明现广场过不去,只能是另辟蹊径……我也觉得恶心……呕……”
吐了好几次,又不能封闭嗅觉,免得等会儿不能发现陷阱,阳霜雀只能忍着。
脑中不知怎么的,零零碎碎的,有些片段一闪而过。
抓不着,但感觉熟悉。
好像以前也有这种事情发生过……
阳霜雀瞬间,因为感觉现在还不是最惨的时候。
……他不是掉阶之后将脑子也丢了吧,怎么好像感到了幸福?
“……你脑洞很可以……呵呵呵……”丫头干笑着。
内心是崩溃的。
感觉世界的走向已经不在自己的掌控中了。
要是全世界都想起刀无泪是恶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