铃铛声的吵闹之后,祭台上的八个人就不见了。
铃铛声还在继续,不过是渐行渐远了,而黑衣人见他们被带走才各自离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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幽冥府?净璃阁
今年的花开得很好,碧灏特地挑选了绽放最盛的白玉兰摆在屋里,希望鹘野见了之后能心情愉悦。
“碧灏姐姐。”草昧子脑袋趴在窗户这边,正好对着她的背后,但看碧灏转头才说:“碧灏姐姐,有没有夜宵?”
这吃货,一小时之前不是才吃过晚饭吗?
“我饿啦。”
碧灏过去点他的鼻子,道:“你现在好歹也是一个管事,这么卖萌不觉得可耻?”
“唉,谁让我长得这么萌,没办法,娃娃脸,他们都觉得我应该摆在橱窗里当吉祥物,怎么办?”
碧灏才不相信他竟能咽下这口气,草昧子也不是什么善茬,便问他准备怎么收拾了那些家伙。
“都是新来的小伙子,年轻气盛的,有什么可收拾的。”草昧子胳膊肘倚着窗棂,目光遥望着不见星月的夜空,道:“月圆家团聚,又是新一年,但怎么觉得物是人非了呢?”
“是你长大了,自然便觉得生活不一样了,但还不是那样过活。”碧灏出了书房到走廊这边来,道:“为什么有这样的感慨?”
草昧子接过碧灏手中的托盘,里边是残余的花叶,剪刀就压着它们。
听了草昧子的理由,碧灏噗嗤一笑,道:“确实啊,你也应该成家了,不能老是这么单身着,外边可是有许多好姑娘稀罕着你呢。”
“但我觉得单身真的不错,为什么非要拖家带口的?”草昧子端着托盘与碧灏走向星宸宫。
这路上张灯结彩,红绸飘带在夜间晃荡,虽不是欢声笑语回响幽冥府,但喜庆节日的气氛也烘托出来了。
“各有各的好处,草昧子,可有看中的姑娘?”
“碧灏姐姐可别开玩笑了,那些贵女着实娇滴滴的,稍微一些东西就显得大惊小怪的,我都不敢接近她们,怕吓着了谁。”
草昧子是真的窘迫了吗,碧灏不愿意多猜,道:“好像之前也谈过这件事,你还真是一点长进都没有。”
转个身,倒着走,草昧子说:“我就是觉得生活太难了,再拉一个人,岂不是双倍烦恼,而且还有孩子和父母呢,好多倍好多倍的烦恼。”
“可生老病死自由规律,男大当婚女大当嫁也是遵循道法,不过没说强求你什么,随其自然吧……阎王殿下。”
“阎王殿下。”草昧子板正身体,给绯修行礼。
今日有宴会,绯修打扮得正式,穿着橄榄绿的西装与黑长裤,草昧子和他差不多高度,现在因为气势问题而被压了一头,其身后还有几名侍卫跟着。
“听说你又偷溜了。”绯修开口就是这么的一针见血。
“……阎王殿下,我饿了!!!”
草昧子声音拔尖,绯修就明白他是承认自己跑了,道:“宴会上没吃食吗?”
“这这这……”草昧子用眼神向碧灏紧急求救。
“阎王殿下,草昧子就是累了,眼花缭乱的。”碧灏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