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有人在歌唱。
调子很悲伤,就是听不清楚唱了什么,周边还云雾朦胧。
鹘野就在这片天地间寻不到出路,只能听着歌唱的曲调在耳中无限循环,但没有被洗脑的厌烦。
就是有些无聊了。
盘腿而坐在地上,鹘野也不着急,因为明白自己离不开这里,但脑中也没有印象他为何出现在这里。
或者说,他压根没有过往的记忆。
心里却觉着空落落的,好像忘记了什么重要的东西。
可就是想不起来了。
好烦躁。
“别唱了,你好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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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了噩梦吧?
鹘野冒了一身冷汗的,呼吸都带着喘的,就是想不起来梦境中的事情,但心脏扑通扑通。
不是那种胆战心惊的感觉,而是……小鹿乱撞?
嘶,我究竟梦到了什么?
鹘野真的搞不清楚了,但已身在幽冥府,在星宸宫,在自己的卧室里,这一点让他顿时安心了。
“君上,您可算是醒了,君上醒啦——”
鹘野刚开了房门,守在外边的侍者便发了疯似的狂喜,是不是有毛病他?
不过接下来才明白,“他醒了”这件事有多么重要。
帝后用帕子抹眼泪,又在月逐宫里揪了鹘野的耳朵,道:
“赤色,你这个臭小子可算是醒了,哪有你这样当儿子的,自己躺在床上睡了大半年,害得本宫整日心惊胆战的,要不是你还有着心跳,本宫都觉得自己是要白发人送黑发人了,臭小子。”
帝后这么梨花带雨的,鹘野的心里也不好受,道:“我这不是好了,现在身体好好的,您可别哭了,妆花了,父君您怎么也不来劝劝母后?”
“你来这里干嘛?”帝后估计是气上心头了,也不看幽冥帝就说道:“哪有你这么坑自己儿子的,害得赤色三天两头的受伤,哼,本宫打从今日起就不和你过了,你爱上哪里凉快就去好了。”
“母……母后……父君,你们这是怎么了?”鹘野去看幽冥帝,道:“吵架了?”
屋里也没有第四人,有些话也没有什么不好说的,帝后就拉过鹘野,问他要不要和自己回娘家。
幽冥帝一直沉默寡言的,帝后又说着要收拾东西离开宫里,鹘野他刚醒过来也没有搞明白事情由来,回什么娘家。
“儿大不由娘,说的果然没有错,你爷俩过吧,哼,让本宫独自在岁月中逝去吧。”
鹘野拉住帝后的胳膊,道:“母后,咱们有话好好说,别这样,父君,您倒是说句话吧?”
“唉……”幽冥帝叹气。
呃……父君这是放任母后自流了?
“别这样,母后。”鹘野将帝后打包好了的物戒拿在手里,硬气道:“父君,母后,我不就是受伤了,然后睡了大半年,怎么了,你们至于吗,还离婚?”
“什么不至于,都说了别当什么幽冥帝了,非不听,害得赤色你三天两头就受伤,这次夜猎还伤到了脑袋,昏迷中还一直嚷嚷着什么刀无泪,哪里有……”
先等等,什么意思啊?
“鹘野,你是不是还没有痊愈?”
“不是,母后,我……”
“怎么了?”
“……我头疼,父君,我头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