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一件不大友好的事情。
“有没有空,来一趟吧。”
绯修就给他留了这么一句话,再之后,房门就被敲响了。
谷姜关了水龙头。
换了衣服才开的门。
“尊者,殿下请您走一趟。”
让侍从在前边带路,谷姜慢悠悠跟在后边走着。
天就灰蒙蒙的亮,周边已经有起来扫洗幽冥府各处的侍从,一路上都能看到不带重复的忙碌身影,或着急,或纠结,这就是出生命运的不同。
谷姜想,世界规则一直是优胜劣汰,可身处富贵之家的渣碎们也挺多的,他们的存在又算是什么?
难道,不公平才是世界规则的运行基础?
地牢的门厚重而古朴,因为经历的不是岁月,而是磨难。
地牢的阶梯也一样,踩在上边能感觉冰冷,谷姜现在换成了阿柏在领路,刚才的侍从在门口那里就被截住了。
“尊者,殿下在里边等着您。”阿柏开了一扇门。
铁门的关合总要发出非常难听的刺耳之声,谷姜一直不喜欢它的响动,真是挺不舒服的。
路,笔直着向前。
有些光,透过狭窄的窗户穿进这条路,谷姜借着它,能看到尽头有拐弯。
阿柏依旧在前边指路。
谷姜更觉得,阿柏不应该出现在这里,这条路的去向该由他来选择。
感觉是感觉,现实是现实。
绯修坐在一面墙的前边,谷姜来的时候,这里有鞭子抽打的声音。
进来之后才发现,绯修正在审问犯人,而这个犯人会是谁呢?
阿朗说他看到被抓的虹朦,那么理所应当的,现在被拷问的犯人会是他吧。
猜错了。
谷姜不经意间挑了眉。
“你这是要玩什么?”谷姜先开了口。
被抢了先机,也不能代表什么。
单边胳膊搁在椅子把手上,绯修的右脚也顶着前面的桌子。
桌上,摆着好多样的刑具,每一种,都能让人痛不欲生。
“殿下,她晕了。”
负责行刑的狱卒过来禀报,绯修便让他先出去。
“让我一大清早过来看你打人,这么鲜血淋漓的事情,也不怕我给你抖搂出去,坏了幽冥府的名声?”
谷姜故作的轻松说话,鹰瞳在暗中寻觅着阿朗的踪迹,可事实上并不能找出什么有用的痕迹。
“尊者,你觉得擅闯幽冥府,又袭击了人,这将是怎么样的重罪?”
他是想要问什么?
谷姜可不敢随意应付他,绯修这家伙一直很难缠,道:“那要看袭击了谁吧。”
“嗯,亲疏有别,人之常情。”绯修起了身。
烙铁烧得很火红,滚烫滚烫的透红,浸入水里的时候都能煮沸了它,一直在冒着热泡泡,真的很危险。
绯修又将烙铁放入炭火当中去烧,上边的水珠滚进里边就和热油滚烫是一种反应,滋啦滋啦的响着。
谷姜一直扎根着,不轻易退缩,也不能瞬间秒怂。
“本殿一直觉得自己活在危险当中,所以才对身边之人都要求严格,试图让他们都能活下来,可结果都尽不如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