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活着,阿清哥哥的内丹就不会散去,不也是死而复生的一种形式。
无泪,你也可能是这么想着的吧,这才骗的我,哪怕是有秘果在手里,阿清哥哥也不会活着……呜呜呜。
白光正渐微,白纸已融化,慢慢的,丫头也没了。
若是鹘野能回头,大概能看着丫头消散之前的笑容,她模样和刀无泪真的有几分相似呢。
可丫头清纯,眼中永远存在着阳光,浅笑起来给予他人一种安然感,真的是格外可爱。
若说刀无泪是秋冬的冷霜,丫头应当就是春夏里的飞燕,冷暖着,相得益彰。
鹘野看不着,也不能回头,即便意识已然迷糊了,身体还是直径向上着。
那座宫殿高不可攀,似不可企及,鹘野却伸出手来,试图去抓住它。
……骨碌碌。
最后的一千五百六十七步台阶,鹘野踏不上去了。
上去不容易,滚下来竟是那么的简单,直接到了台阶的起点。
好像少了什么……
鹘野扒拉着台阶,鸦青眼眸在血流如注间直视上方。
血手掌可劲往上的伸展,尝试着抓住脑中闪过的片段,因为里边藏着他想要回忆的东西。
那东西,丢失了。
“多谢你,带我来了这里。”
一双黑裤腿,迈过鹘野的身体,像他一样往上走。
血手掌最终无力,垂落了下来,鹘野的呼吸也断了,眼睛却半睁半闭,侧脸一直遥望着阶梯。
那道背影,让他无比的厌恶。
鹘野临死前的唯一想法,就是杀了这个人。
好像这个人,就是他们的悲伤来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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