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我看,他挺谦和的。”
“你们不知道,因为他,一个少将的前途都毁了,重则不止是被开除军籍,甚至要坐牢,鹘野,这样也不严重吗?”
确实很严重,可你没证据,就是一席话,不是空手套白狼,又能是什么?
“鹘溯,你好歹也是……”
“我不是。”
他们突然就剑拔弩张,因为鹘溯赞同了儿子,而不是她的言论,青珂觉得很不可思议,毕竟他清楚从士兵成为少将要付出多大的努力。
怎么能如此说话?
“我不是赞同鹘野,而是他说的话没错,上将,您要来兴师问罪,前提必须是证据确凿,若是凭着一席话,便将一个人定罪,未免也太轻言了。”
她轻言?
“青先生经常说,不能因一件事的好坏就判定一个人的善恶。这些话,你难道忘了?”
“你这是在指责我吗?”
“这不是指责,而是问题都有两面性。事物发展是辩证关系,若是只求着结果,而不问过程,这就是霸权。”
“我也要说上一句。若是你们不去招惹他,按照我了解的他,那性子冷得紧了,断然不会对付你们的。”
“所以,你们要说有果必有因?”
“少爷,小少爷,上将,请你们注意言语。”
岚叔来打岔,但也是他们吵得好厉害,他都听不下去了。
各自平复心情再说吧。
岚叔去泡茶,书房里就有水源,方便日常的使用。
“少爷,小少爷,上将,不论这件事有多棘手,你们首要不是在这里争错与对、是与非,这是无用功。”
他们都明白,可话语不自觉就激烈了,着实不利于问题讨论。
“岚叔,您觉得着呢?”
“少爷,你们吵架的主角才是关键。”岚叔捧着茶壶来倒水,当清香溢出,道:“与其你们在书房里吵闹不休,不如寻着人再说,如何?”
鹘野心里一咯噔,他现在疑心青珂前来的目的,可岚叔为何要帮着她说话,很奇怪。
也看着鹘野,鹘溯是顺着青珂视线的……哦,他和儿子是朋友。
“也就是一面之缘,青珂上将,怎么就信了我的话呢?”鹘野不去喝茶了,道:“我这人,甚是爱耍滑头,以前在军校的时候,我不就是如此行事的?”
军校里的事情已是过往了,却仍旧历历在目。
为鹘野可惜,他的能力应当在军部里发扬光大,而不是随意挥霍,青珂说:
“你当初说自己不适合当军官,更不想让父母担惊受怕,我至今也不满意你的选择。鹘野,请你告诉我,你放弃入伍的真正原因。”
怎么又扯到这边来呢?
“你所表现出来的果敢与英勇,甚至是筹谋能力,不可能是一张鉴定报告所言的那样,一句心理素质太差所能证明的。”
鹘野放弃了入伍,这件事也是他的心病,但不提起是尊重儿子的选择,鹘溯现在也想知道了。
若是非要一个理由的话,那就是……
“我讨厌shā • rén,也不喜死人,更不爱双手沾满鲜血的自己,甚至看到伤口和鲜血就想吐,这就是我放弃入伍的理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