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还等什么,快让他来帮忙就是了。”
“没这么简单。”草牧发现他今天叹气声真的很多,道:“精神世界与外在身体不一样,像新生儿那样的脆弱,稍微不注意就能搞得研究对象精神崩溃,所以这方面的医学研究一直难有进展,尤其是像他们俩这样的修行之人,戒备心极重,不会随意放外人进入自己的精神领域。”
那就这么看着他们不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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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是没有办法。”草锋在院里晾晒着药材,边翻看它们边说:“外人进不去他们的精神世界,但这个第三者要是他们都熟悉并且信任之人,那还是有百分之五十的概率是可行的。”
“有什么危险性吗?”草牧在乎剩下的百分之五十的失败率,因为这里就只有草昧子和他们有关系,到时候也是他自告奋勇的可能性最大。
可草锋不怎么愿意继续说了,他是挨不住草昧子的苦苦纠缠,这才接着道:“危险性就在于不可预知。”
“……”
“不用这么看着我,这是实话没有错。”
“能不能说得再具体一点,我有些迷糊。”草昧子央求了他。
草锋转了个身去翻晒别的药材,又被迫说道:
“你阿爹是族长,他说的话具有权威性,族人们都要听的,而他们的精神领域也和这个例子差不多,也就是谁是老大、谁说了算。
而单方面的魂契就是一条单行通道,意味着可进不可出,你们要是想在其中开凿一条出通行道,将其成为双行道来进行泄洪,这不就是在太岁头上动土,无异于找死。”
“可……”
“没有可是的,草昧子。”草锋抬头看了眼天空,道:“这种事,我也是第一次遇见,要你不是草牧的独生儿子,我可能还会担风险帮你一把。”
“可我想救他们。”草昧子坚持己见。
“但你不能为了朋友就放弃自己的双亲,他们为了你已然伤心欲绝,没道理,现在还要他们承受你出事的痛苦,草昧子,你好好想想。”
草牧一直没说话,他也开不了这个口,想草昧子这么看中自己的朋友,势必在过去的生活里,他们占据了主导地位。
“我走了,看情况要下雨了,这天气最近老是阴晴不定的,麻烦。”草锋收了药材,道:“你们也快回去吧,淋雨了之后就很容易感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