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话在理。”刀无泪开了壶盖,没直接请鹘野喝了,而是在纳凉,道:“可你这样不是增强了丫头的破坏力,她现在都三天不打、上房揭瓦,别说是同龄人了,老一辈都不一定能打得过她。你说呢?”
啊,要完了。不要慌,稳住,稳住。鹘野道:“那是他们能力太差了,怎么能怪得了丫头有本事。”
筷子顶部沿着壶口绕一圈,刀无泪打量眼前之人,道:“可物极必反,我不想让丫头成为众矢之的。”
谁与争锋的霸王之路布满荆棘,鹘野就是深有体会了,也不愿意丫头过分招摇。可没了自保能力的与世无争,纸老虎、一戳就穿,反倒宁愿她凶悍多几分,也不要折断了羽翼。
“算你聪明。”刀无泪给他来了一碗真正的汤药,刚才的药壶纯属吓唬而已,道:“我也赞同丫头有能力保护自己,我养了她这么多年,不是给别人当保姆奶孩子的。”
怨气好重哦,鹘野不敢与之针锋相对,一口干了这碗药……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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究竟放了多少的黄连在药里熬煮?这已经不是清热解毒败火的理由能解释通了。鹘野吐了吐舌头,从昨晚麻了现在,刀无泪也不给蜜饯享用,好难受。
“噗……”
门口传来的笑声惊动鹘野,都怪那碗药,黄连苦死了自己,一时间没察觉有人靠近。
“阿清,你仍旧这么调皮。”
浣花是何等模样,他并不清楚,可人家那股爽朗劲,绝对不做假。这样不介意过往的退婚事件,可否说明刀无泪这个主人之心思狭窄男人?鹘野决定再观察一番。
“来,坐。”刀无泪搬来凳子请浣花入座。
浣花可乐了,言笑晏晏道:“还是阿清有办法。”
“……”鹘野认为她话里有话,就是没证据指向浣花的暗语,他也就默不作声地靠着床头。
“来,我看看。”浣花爱岗敬业,为鹘野做全身检查,结束之后说:“恶魔,阿清的余毒都清理得差不多了,可眼睛这部分被怨气所伤,想要完全治愈不容易。”
被称呼为“恶魔”,鹘野听着刺耳,可刀无泪也挺干脆的,道:“需要用什么药物,我去取。”
“那就麻烦了,恶魔。”浣花取来一张纸,上边都是字,明显是提前写好了的,好像等着刀无泪往坑里跳进去似的,道:“这几样药材都很重要,可我马上要结婚了,实在不方便去取。”
说起了结婚,刀无泪就看鹘野一眼,发现他面色不改,可能是因为昨天的强心针打了,今天就不抽疯了。
“嗯,我会取来的。”
“那就好。”浣花完全没有起身离开的意思,她擦汗,道:“恶魔,麻烦泡壶茶,成吗?这天气着实太热。”
“好,你稍等。”
刀无泪不在,浣花就暴露无遗,上去就扯住鹘野的脖子,压低声音的歇斯底里,道:“你这小子怎么还没有对恶魔动手?我都这么给你递台阶了,你都不知道上的吗?阿清,你太让我失望了。”
动手?动什么手?她要此人对刀无泪做什么坏事?不行,自己得问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