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股烧糊的味道呛鼻,鹘野在睡梦中也被呛醒了。意识朦胧之际看到刀无泪就习惯性翻身,继续睡去了。
刀无泪可不给他睡懒觉的机会,拍鹘野的胳膊就拽人坐起来,道:“醒醒啊,你要是再睡就真的死了。”
哪有这么的严重……嗷,他看得见了。
“……你掐我干嘛?”刀无泪斜着脑袋看他,这个掐自己脸的罪魁祸首。
鹘野还没有清醒,改为了掐住自己的脸,道:“没在做梦啊?”
“你喜欢做梦?”刀无泪摁住他肩膀,让鹘野接着躺在地上,道:“抱歉,打扰了你的清梦,继续睡着吧,别醒了,梦里的世界最美好了不是?”
地上不平坦,有不少的碎石子,摁着背部和后脑勺都很疼,鹘野也就清醒了。此刻,刀无泪还是刀无泪,这样的他冷漠又粗暴,可比变成粗暴的温柔更真实。
“无泪……啊?”
鹘野被揪了耳朵,也是他自作自受,竟动手抱住刀无泪,对方怎么可能不反抗。
“我就是想确信你的真伪,我这可不是猪耳朵,你下手也太重了,无泪。”
鹘野的耳根子都红了一片,刀无泪刚才用力过猛,现在听他的辩解,道:“我这不是为了帮助你辨别真假,也好更快清醒过啊。怎么了?是我没用对方式吗?那我换其他的方法再来一次……”
“我醒了。”鹘野一锤定音。
“确定吗?”刀无泪再三强调,不能讳疾忌医,身体有问题就要及时治疗。
“真的。”不想被他再扭一次耳朵,不用刀无泪搀扶,自己就起来,鹘野道:“我们这是在哪里?”
天苍苍、野茫茫,风吹草低见牛羊。他们这是逃离半月湾,被传送到了什么地方?
“鹘魔冢。”
不远处的石碑就刻了这么几个字,刀无泪指给他看了。
“没听过,又是幻境吗?”
谁能清楚呢,跳入半月湖之后,醒来就在这里了。除了牛羊和野草,鹘魔冢也不见其它的活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