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
刀无泪也不回头,走得很无情,完全不在乎身后之人的想法;子卿在会上看恶魔如此行径,他真的担心,与剑宗说了。
“他也不想的。外边的流言蜚语,我有所耳闻。可他们哪里懂得无泪的艰难……”
子卿出于好意,道:“我不是评价恶魔好坏,而是他太过锋芒毕露了,过去有天神的庇护,旁人最多就是非议几句话,可你不一样。剑宗,你是恶魔的主人,最好劝劝他;我知道,恶魔听你的。”
剑宗也不想他过火,便赞同子卿的主意,要与刀无泪谈谈。
谈谈不等同约束成功,子卿道:“你是恶魔的主人,你说什么就是什么,不必如此的卑微。”
剑宗才不同意这些话;自己从不将刀无泪视作恶魔,更不可能将他当成仆人使唤,他们之间是平等的。也不想和子卿争执,便散了。
“最后再说一句话。”子卿仍旧想告诉他,道:“活在这世间不易,不学着温顺,手里便不能没权;更何况,不易被掌控之人,皆是短命鬼;你说呢?”
“强中自有强中手,贪心不足蛇吞象,弱者未必摇尾乞怜才能活着;再说了,苟延残喘的生活哪有乐趣可言。子卿,我走了。”
“可世事残酷。”子卿再说最后一句话。
真的就是最后一句话,自那次一别,他们便再无私下说话的机会;战争已进入白热化阶段,夜间修整也成了一种奢求;而今晚要偷袭敌营的一处粮草仓库,他也在其中。
子卿从未想过此去再无回头路,因为他们被人出卖了,这地方压根就不是粮草仓库。
战友们,一个又一个,躺在血泊中;他无能为力,身上也中了毒箭,生命正岌岌可危。
“丫头?”
“嘘……”
子卿压低了声音,道:“丫头,你怎么跑来这里?”
“嘻嘻,半夜饿了嘛,我睡不着啊。”丫头摸摸后脖子,不大好意思,道:“这不就出来打猎,然后看见这边火光冲天的,这就过来看看喽……你中毒了啊?”
他能感觉毒素入体所带来的一系列伤害,子卿不想拖累她,外边几近了收锣罢鼓,可见敌人占据了上风,说:“丫头,你快走,快离开这里,不要管我了,快回去告诉主帅,我们有内鬼……”
他话音未落,眼前就闪现景物。待子卿定睛一看,丫头都带自己跑出一百里地;这可神奇了,他们都突不破敌方精心设计的禁制法术,竟在她这里不成问题。
“咻——”
满天飞箭雨而落,子卿都愣了;不是丫头及时竖起防护罩,他们这会儿就成了刺猬;最惊讶的是,黑衣人现身此处……这这这,究竟怎么一回事?
“既然都来了,不妨到舍下做客,如何呢?”黑衣人发出邀请。
邀请都说的好听一些,他们都被敌人给团团围住,敢说“不”字就能变刺猬。
“不,我不去。你这怪叔叔,心眼不大好,我才不去呢。”丫头说。
怎么说,近朱者赤、近墨者黑,丫头都学了恶魔的不识好歹,子卿想反对也完了。
“我是怪叔叔?”黑衣人似乎不相信这样的评语,道:“谁教你这么和长辈说话的?”
“无泪从小教育我,对敌就不能轻敌。”丫头蛮认真地摇头晃脑。
请不要再火上浇油了,好吗?恶魔二号!
“砰——砰——砰——”
一声又一声,一浪拍一浪,地面埋的轰天雷都砸了,这才让他们逃过黑衣人的追捕。
“丫头,你这是哪来的轰天雷?”子卿都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