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年,日子是一天天好过了,村里的日子一天比一天松快,但思想上的堕落却是显了出来。
大锅饭的分配方式显然已经让某些人滋生了惰性,索性这几年年景好,种的粮食都够吃,偷懒的人也就一天比一天多,反正不怕少了他们那口吃的。
青山现在的工作还是跟着书记员到处跑,见得多了,对这种情况也很是无奈,不改变“一切公有”的话,很难改变这种混吃等死的人的惰性。
也亏的是这些年年景好,不然为了这种人连累大家都挨饿,可是要激起公愤的。
某些聪明人已经开始尝试做些不太明显的小生意,因为多是用以物换物的方式,随便找个理由也能糊弄过去,也就少人追究,但形势上,似乎对此也宽松了一些。
连那些知青的心思都活泛了些,不那么安心在村里工作,接受贫下中农再教育了,很多都在议论镇子上城市里的事情,为了知道那里的消息而对邮递员望眼欲穿。
有些亲戚在外头的也忙着各种信件往来,听取家人的意见,争取离开这个小地方,谋求更大的发展。
二姐的婚事就是在这种情况下办的,因为剧情并不针对二姐本人,青山对此事的很多方面都是泛泛知晓,而事情发生之后他才知道竟然是这么一回事。
那位二姐夫果然是二姐提起过的“国华”,那是个聪明人,在当地人都困难的时候他还能弄到肉吃,就知道这人绝对不是死脑筋的。
也就是这样的聪明人,聪明反被聪明误,他哄得二姐跟他好,两个人不知道是怎样说的,又或者二姐怕羞,没跟别人说起过,把身边人都瞒得死死的,但纸包不住火,终究还是被人逮到两人在小树林里亲嘴儿。
这种事情,若是放在前几年,恐怕直接就被打成“流氓罪”或者怎样挨枪子了,但是放到现在大环境稍微宽松的时候,其中一人又是项明那帮知青里头的自己人,事情便要松快多了。
二姐情根深种,舍不得国华受罚,便跟爹娘跟大家说是她主动的,这可好,自古以来,只有男的流氓女的,哪有女的流氓男的,便是定罪都不知道怎么定了。
青山娘气得眼都瞪圆了:“你个死丫头,这是你胡乱承认的事儿吗?借你个胆子,你敢!看我不撕烂你的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