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当然记得,美惠子打电话过来,是有什么事情吗?”
安倍泰昌不是很喜欢敬称,总感觉礼貌之余的额外客气若不是为了求得什么,就是包藏祸心,或许这样说有些不太对,但总之不是那种普通的路数就是了,所以经常性忘掉这点的他在称呼上就显得有了些亲近。
“……安倍君还记得我,真是太好了。”美惠子的声音通过电话过来有那么一些失真,但是重读的“安倍君”还是显出某些刻意强调的距离来。
只可惜,这一点含蓄的表示安倍泰昌并没有在意,他从来不会把精神力浪费在这种无聊的事情上。
“所以,到底是有什么事呢?”总不会是来叙旧吧。
封印的薄弱让安倍泰昌始终有一种紧迫感,他在发现这一点之后,已经让安倍女士到市里的房子居住了,借口自然也是现成的,因为他要联系阴阳术,而这种东西会引来阴气,容易影响别人的健康。
对于儿子好容易能够习有所成,安倍女士是高兴的,她更高兴的就是儿子以前的浮躁之气也一扫而空了,心情很好的她自然是满心支持,反复确定那些所谓的阴气不会对儿子的身体产生影响之后,她就离开了宅子,用行动表示不拖后腿。
而没了安倍女士在旁,许多事情反而更方便了,比如说在学习阴阳术之余,让这个宅子里那些最普通的鬼怪“活”过来。
自动行走的碗碟,主动做饭的锅铲,木质的地板上偶尔会有咯吱咯吱的走路声,却永远看不到人影,奉上桌的食物也不用让少年们大材小用地端过来,会有等级低微的小妖魔代劳。
若不是电话线的牵绊,安倍泰昌甚至不用自己起身走路过来接电话。
“啊,是这样的,事情有些复杂,不知道能不能见面再聊呢?”美惠子提出了自己的要求。
安倍泰昌答应了,事实上他也更喜欢见面聊天的方式,不然通过电话中那失真的声音,他无法下任何的判断。
约好了时间地点,安倍泰昌懒得出门,索性就把地方约在宅子里了。
美惠子对此有些迟疑,但她还是果断应下了,听得出大概真的有什么急事,以至于那甜美的声音中都夹杂着一种迫切感。
安倍泰昌放下话筒,一旁的小妖魔讨好地把座机举起来,正好接住话筒,那张丑陋古怪的脸上带着那样讨好的笑容,实在是让人有些不忍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