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放心,都说好的,我们肯定照做。”
年轻的工人应着,手脚麻利地动作起来,该有的东西都带齐了,一个桶里面放着,这会儿一样样取出来,一点点按照顺序弄着,大太阳底下,伞也没有,就这么干晒着弄。
年长的那个不太想插手,反正这活儿也不复杂,他就在一旁搭把手递个东西什么的。
“这方法真能管用吗?我还没听说过,挺新鲜的。”干着活也堵不住嘴,年轻的问着。
女子没理会他,又往后站了站,差点儿被后面的墓碑碰到了后背,这才平移了脚步,往旁边儿远了些。
“不管是不是管用,都是损阴德。”年长的这样说着,叹息一声,又跟墓碑小声念叨,“冤有头债有主,你可不要怪到我们的头上,我们也不想的,唉,没办法啊!”
人家给的钱多,没办法啊!
几百块钱就卖了良心,也是生活所迫。
年轻的不以为意,这点儿活就能赚几百,太值了,他巴不得天天有这样的活。
说话间,火已经点了起来。
现在扫墓都有规格,不让随意到处点火,幸好这会儿也不是祭拜的时节,来扫墓的人少,墓园里头也没那么多保安来回转悠,他们这边儿把地方围起来,悄悄点了火,也没什么浓重的黑烟,基本上没什么问题。
就是那味道,实在是……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好像总能够从中闻出一股子腥臭来,是了,有血,是血腥味儿吧。
最后烧出来的自然还有些灰,年轻人随意拢了拢,就在原地拌起了水泥,也不要多,一小桶就够了,弄好了这个,随意浇在骨灰盒的所在地,再把一个水泥墩扔到坑里埋了,扔进早就准备好的符纸,依原样合上石板,这就齐活了。
年轻的站起来拍了拍手上的灰,扬声说:“这都完了,还有什么事儿吗?”
“没事儿了。”女子说完,很是懂行地又给出两张红钞来,说,“麻烦你们了,买点儿酒喝,也去去晦气。”
“好嘞!”年轻的笑得开心,他就最爱喝酒。
年长的总是有些泛苦的脸这会儿也有了笑容,不再那么犹犹豫豫,好像随时都会反悔的样子了。
两人先离开了墓园,他们本就是工人装扮,墓园的人都以为就是来收拾墓地的工人,多一句问都没有,就放他们离开了。
女子多停留了一会儿,看着墓碑轻声说:“你也别怨我,总是你做了鬼不安生,惹得人不得不动手了。”
说完了,心理上更轻松了,也不再久留,转头拎着包走了,还没走出墓园,就把墨镜带上了,大大的墨镜遮了大半张脸,多少遮挡了一下容颜。
一路坐车回到家中,看到已经在家的黄海洋,她的脸上露出了点儿笑容来,说:“今天回来得早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