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人的身影十分清晰,一同传出来的还有他们的声音,不过这声音就不那么清晰了,几个词组几个词组地出来,并不像是本人的声音,带着某些机械的质感。
“裙子”“非凡者”“权势”“实验”“圣杯”,零零散散的词组被一个个听入耳中,最开始还没什么,但到“非凡者”已经足够引起重视,这并不是普通人该知道的秘密,而在所有的已知之中,胡德子爵都是一个普通人。
“看样子咱们这位子爵大人也不普通。”
一个执事在阵法失去作用之后一边回收镜子并部分没有消耗完的秘银,一边感慨地说着。
“贵族有几个普通的。”另一个似乎语带轻讽,有些看不惯贵族的意思。
“等等,你们刚才听清楚了吗?他说‘实验’‘圣杯’。”
“是了,圣杯,可能是某个穷困潦倒的贵族卖给他的古董,不知道哪个倒霉蛋留下来的东西,被当做了某个实验的关键。”
“不,不是那个,是‘圣杯’。”
这一次,有人在强调。
刻意重读的词是用了斯尼西语,那拗口的音阶有着不一样的音韵美,甫一出口,还未完全消去的金粉就再次旋转起来,几乎要迷了人的眼。
“嘿,嘿,住口,那个词,怎么能用神文!”
有人忍不住高声,同时加快了对阵法的毁尸灭迹。
“抱歉,我是想说,这会不会是那个圣杯,你们知道的,那个圣杯。”
一时静默,所有的人都意识到了,这件事可能并不那么简单。
“我想知道,跟胡德子爵在一起的那个男孩儿,是谁?他为什么会对他提到非凡者和圣杯,去查,这件事。”
这位黑衣执事开口,所有的人都点头应下,动作愈发快速了几分,有人已经往外面走去,准备查出那个男孩儿的下落。
干净整洁的两室一厅之中布置得有那么几分温馨,放在餐桌上的花瓶之中插着的是鲜花,杰克进门之后一眼就看到,不由得有些讶然,还真看不出菲尔德是这么有生活情调的人。
“左手边儿的房间。”他嘀咕着走到了左边儿,房间的门并没有上锁,推开之后能够看到一张整洁的床,应该是很久没人住过了,上面的灰尘都有一些了,一边儿的床头柜上,也落了一层灰。
杰克反而微微点头,这才符合他对一个单身汉的印象,哪有那么勤快收拾屋子的,还是并不住的屋子,眼珠子一转,这里曾经有人住?
两室一厅,单单弄出一间客房来,可不太符合单身汉的习惯,难道不应该是书房游戏房或者杂物房吗?
这间房间虽然也放了一些杂物,但明显并不影响使用,可见是准备派上用场的,杰克可没自恋到以为这是为了自己准备的。
正想着,他就听到了敲门声,一时间,屏住了呼吸,没想好要不要去开门。
住在别人家的麻烦,可真是……
又敲了两声,没听到回应,门外的人有些不耐烦了,自语道:
“没有人吗?”
“应该是还没有回来吧。”
“那算了,我就先走了,等一等再过来看看吧。”
接着,就是一阵脚步声,杰克松了一口气,看样子他不用面对某些麻烦了,不知前因后果就把“客人”请进屋,可不是“客人”该干的事情。
害怕人还没走远,他没有发出太大的动静来,轻轻关上了房门,卧房之内没有凳子,他掀开蒙尘的床单一角,坐在床上,安静地思考起了之前的作为会有什么后果。
太仓促了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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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且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