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少年下来,他们的智慧让他们明白维持一个相对平衡的人数能够更好生活,这也是这些村子存在的原因。
如果不是强者众多的地方,连城都不会有,因为人多会引发兽潮。
这可真是悲哀啊,人少打不过兽,人多引发兽潮。似乎猛兽总是强悍的那一方。
“很久以前,并不是这样的。”
有长老不甘心地说了这么一句,他们能够看到一些残缺不全的图形,能够看到很久之前的辉煌,然而,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有了那些外来客,有了一次又一次因外来客引发的杀戮,不过几次,就把他们的文明打回了原形。
曾经的大族分崩离析,曾经的大城成为废墟,散落的村庄,流离失所的遗民,如今这些村庄之中居住的人,有些还记得曾经祖上的荣耀,有些却早已经遗忘。
聂广听着,心中已经有了些猜测。
这个世界可能被什么主宰掌控住了,之前能够自由发展,之后,不知道因为怎样的契机,被掌控,被安排为了试炼场,如此就有了外来客,有了一次又一次的杀戮试炼,原住居民被动沦为其中的炮灰,或者干脆就是试练者的工具,彼此杀戮,最后的局面就是文明的停滞不前,他们没有人才,也没有更多的时间。
两百年,刚好是一个强者成长的时间,每次这里的强者成长,就会有新一次的试炼,一次又一次,被迫折在试炼中的本地强者,是有心,还是无意?
遏制了这个世界原住居民的发展,之后他们也只能被动接受一次又一次的试炼,成为被薅的羊毛。
忽而觉得身上有些发冷,聂广发现自己这个“开荒者”做的差不多也就是这样的事情,在每一个穿越过的世界都留下了足够的后门,方便之后的人再去,一次又一次,当缝隙成为门户,最终的结果,那个世界是否也会沦为某些存在的掌中玩物?
“这些外来客可真讨厌,我们就不能杀死他们吗?我看上次那个,并不是很厉害的样子。”
沦扁着嘴,感觉心中闷闷的,一次又一次,看着那些人大杀特杀,自己被动承受,之后再被兽类围杀一回,凭什么,为什么?
眼中有些愤怒,如果上次那个女孩儿的头颅再出现在眼前,他一定会想砍上一斧子,无论对方显得多么无害。
“那不是我们能够参与的。”
长老们的脑筋显然清楚多了,一时的头脑发热解决不了问题,那些外来客的能力高低不同,但有一点总是一样的,如同他们这些不同的部族一样,都会物伤其类。
一旦对付一个,其他的知道了,就会先一步对付他们,如果不想沦为众矢之的,甚至都不知道自己的敌人是谁,那就只能老实点儿,免得招来厄运。
因为兽类在此期间的退避,他们和外来客之间,一旦开战,那还真的是泾渭分明的两方呐。
沦不傻,他只是通常不会考虑太多,长老的话说到这里,很多事情都是能够想明白的。
忍耐一年,还是拼杀一年,这个选择对很多人来说答案都是注定的。
事实上,这也是一个明智的选择。
外来客,只要不是伏天那样的疯子,基本上也没谁会把目标对准土著们,尤其是土著们的弱者。
他们的厮杀目标是同为外来客的那些人,为了最后的获胜名额,尽力厮杀。
“你知道自己为什么会来这里吗?”
这日,罗德发问,这是他跟聂广相处以来的第一个问题。
聂广反问:“你呢?”
这是一种透着些狡猾的,令人不喜的反问。
罗德没在意,他直接说:“我不知道,我以为我不会再有重生的,谁知道竟然会再次重生,还是到了这样的一个世界。”习惯性地,说到这里,他的手摩挲着藏在兽皮衣服之中的木头雕像。
聂广的视力很好,他看到了那个木头人像,可能是因为做过因果木偶的关系,对类似模样的东西,他都会多注意一下,然后,莫名觉得有些眼熟,就是想不起在哪里见过。
没有多想,他笑着说:“我也是差不多的,以为自己死了,谁知道还能再睁眼呢?”
他并没有说实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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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的呐,罗德以前是兽人世界的祭司,认识还曾是雌性的聂广,可是如今名字样貌,气质,各方面都有变化,他认不出来了。
一直很认真,认真讲故事是能活命的——一千零一夜!O(∩_∩)O哈哈~
晋江的年度报告很有意思,码字机精,还说你们都不会催更!——这一定不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