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儿也是无奈,他是不太想要接手一个童养媳的,但看五丫的样子,似乎也不能不要她。
且看以后吧。
老妇人把草棚子里的羊都卖了,手上的钱充裕一些了,这才带着一家人上路,走的时候她想了又想,还是烧香拜了拜,把墙上的画取了下来,卷起来放到竹筒里,单独收进了包袱里。
“怎么还单独带着画?”
四儿有些不理解,他也是头一次看人这么收拾包袱的,吃穿用度,一旦出门,尤其是古代交通商业都不太便利,这些东西总是要多带的,免得路上不趁手还没地买,若是出远门,少不得还要考虑住宿不便,看是不是背上一卷薄被子。
偏偏他们倒好,除了一人多一套的衣裳,就是两个肉饼,算是把所有都带齐了。
“你懂什么,哪有不带着祖宗就走的,这一走少说也要两三个月,这家里头别的都不要紧,唯有这个是必要带着的。”
老妇人白了四儿一眼,专门把画交给了五丫,让五丫背着。
五丫似乎是从中感受到了某种使命感,狠劲儿点了点头,小脸凝重,一副“交给我你放心”的样子。
四儿摇摇头,老人啊,真固执。
牛车晃晃悠悠地,载着四个人根本就走不快,老头也不着急赶,鞭子空晃,他拿着长烟枪吞云吐雾,斗笠下的表情悠然。
老妇人在车内却要忙碌多了,给四儿和五丫讲一些路上禁忌,其中还包括自己怎么从土匪窝里活着出来这样的事情。
通过这些故事,四儿才知道老妇人年轻时候多能耐,曾经一个人把一个土匪窝的人都变成了羊,也是年轻任性了,给当地制造了个恐怖传说,惹得风头大了,又糟了人教训什么的。
亏得当时遇见了同行,这才得以幸免,这同行并不是把人变成羊,而是把人变成驴,这种牲畜选择上似乎跟自家的魇术有关,两个也没深入交流,都怕泄了自己的底,便宜了别人。
四儿听得遗憾,若是他,当时肯定要研究一下,看看到底是哪里的问题,是不是除了羊和驴,还能变成别的,弄懂了原理,也许还能充当一下变形术。
“就你想得美,你怎么知道别人是不是想着弄懂了就shā • rén灭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