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砚照做,不管两年后怎样,现在,他总还是要服从这个规矩才能过得更轻松些。
事情也的确如此,后头不知道怎样说的,年前的时候,袁砚和两个妹妹就被记在了嫡母名下,庶出变了嫡出。
这变故来得突然,秀梅再来的时候,袁砚还问了两声,这可不是他想要的结果,等到抄家的时候,嫡出想跑可不那么容易,倒是一个庶出,便是走了,大约也没什么人在意。
秀梅只当孩子小,对变故心存不安,摸着他的头说:“这也是为了你好,小少爷,这样你的前程才能更好。”
不知内情的人听了,又有哪个不理解,对明智一些的姨娘来说,能把自己生下来的儿女记成嫡出,可是了不得的恩典,别的不说,就是分家的时候,嫡出也能比庶出多得一些财产。
旁的好处,更是数之不尽,自此后,夫人娘家就成了袁砚的舅家,过年的时候,夫人还带着他和两个妹妹去娘家凑了凑热闹,给外祖母报喜。
事情已成定局,袁砚也没做什么无谓的反抗,维持着那副乖巧听话的样子,倒是在外祖母面前刷了好感。
“既然已经这么着了,又是你自己愿意,我听着那姨娘也不是个闹事儿的,如此就好,以后棠姐儿还能有个兄弟依靠。”
外祖母想到已故的亲外孙,叹了口气,面对女儿更多了一片慈母心肠,“砚哥儿年龄小,我看也不是个闹事的样子,你好好养着,养熟了,以后必能孝顺你的,过了年,棠姐儿嫁了,你这里也松快一些。”
“正要说这事呐,因为她那不成器的哥哥,她的婚事只怕要波折了。”夫人满脸的苦色,早就定下的亲毁是不好毁的,永平候的名声还是很能用一用的,只是那户人家以女方兄长过世为由表示可以延期,听起来就有了要推脱婚事的意思。
先拖着,之后就可以想法子推了,悔婚从来不是一蹴而就的事情,姑娘的年龄不禁拖,拖着拖着,生了变故就很容易推掉婚事了,这种变故,通常都会是女方的问题,或者干脆男方那里弄出些恶心人的庶长子什么的,也能让女方这边儿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
与棠姐儿订婚的那位是五品官之子,门当户对,也不是他们家想要怎样就怎样的,外祖母拧了眉头,两个对坐犯难。
袁砚不知道在自己离开之后的这些话,他被舅家的几个哥哥带着出去玩儿,过年对孩子来说的确是热闹许多,有钱有闲,愈发能聚在一起做游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