细胞之间的和平又被打破了,很快就有细胞希望其他的细胞被打死几个,连反击的目的都不是为了报复那种疼痛,而是为了刺激对方更狠一点儿,打得更厉害一点儿。
还有些受虐倾向的细胞一个劲儿地叫嚣着让对方使劲儿,可惜,妇女听不见这些,不然她恐怕再也打不下去,要害怕得逃跑了。
打架很快被制止,到底是正规医院,不会放任这种破坏医院秩序的行为,妇女哭得很惨,被一群人劝着安慰着,没有几个理会倒在地上像是在耍无赖的男人,哪怕对方挺好看,但男人女人打架,人们本能地总是帮助看起来弱的女人,鄙夷打女人的男人。
听妇女哽咽着说了事情的经过,又有人来谴责“他”。
“你这人哪里来的毛病,别来这里刺激人了,要是有能耐,早就换了,还能等到现在吗?”
人的家境是不一样的,有能耐的人,哪怕是到国外技术更发达的地方去做手术呢,总有办法拖延时间,尽可能地保存生命,而这些穷人,能够在这里住着,而不是出去等死,已经算是家中倾尽全力了,这种时候,提起那种不可能的事情,不就是讨打吗?
更不要说,这种人可能就是骗子。
“她家已经没什么钱了,你要找人骗,也找靠谱点儿的,别拿我们这些穷人戏耍。”
一个大娘叹息着,看了一眼“他”,那张好看的脸在这种时候也令人遗憾,“好好地,干点儿什么不好,别干这种缺德事儿了。”
这句苦口婆心的说教没有说到点子上去,“他”刚才被撕扯开的时候已经靠了墙,这会儿姿势更是没见动,低着头也没什么反应,没人看到他脸上的表情都抽了。
一堆细胞都笑疯了,显然这么好玩儿的事儿,自己亲自上,和看别人演,还是不一样的。
完全没什么长性的它们很快忘记了出来的初衷是什么,又抽风似的笑了好一会儿,才挪动着脚步慢慢离开了。
他是没有笑的那个,跟着这群拖后腿的猪队友,他已经很没脾气了,不由感慨剧情中的那一对儿最佳配合在哪里,跟着它们,简直是没活路。
这个时间段离剧情开始还早,剧情中原主关注的又不多,他还真不知道要从哪里找那个跟黑心医生配合良好的中间人来着,就是那个黑心医生也不好找,对方的出现在原主的记忆中就是一个概念形象,不要指望没有办法独掌视力的人来形容一个人的样貌如何,他从来就没看见过。
种种限制条件下,决定了这第一步肯定是举步维艰。
那好心的大娘说的话也不错,这种公立的医院,本身的医疗水平不敢说多差,但多好也不可能,得了需要器官移植的病不去赶紧移植而在这里保守治疗延缓时间的,多半都是没有钱的。
这一点,看病房能够容纳的病床数量也能看出来了。
好容易冷静下来的细胞们,也有的看到了这一点,骂道:“蠢货,跟病人家属说有什么用,他们又没钱又没能力,还不懂……”
“你懂,你懂,你倒是说该怎么办,还去找医生吗?”
“不然呢?找院长?也要你能找到啊!”
院长可不是会坐守在办公室的那种存在,它们又没什么门路,又不太熟悉对方的行动,怎么可能找得到。
“不能咱们自己来吗?”
“是啊,不就是器官移植,找个人,扯下他的器官,把咱们的器官塞进去不就行了,到时候大家努力,能活就活,活不了就算。”
“这也太不靠谱了吧,好歹要让大家存活的几率大一些。”
“怎么都要死一部分的,风险大小有什么差别吗?现在还不知道移植过去会不会死呐。”
“总之,还是找个医生好点儿吧!”
这是关乎所有细胞利益的事情,它们的想法还是趋于一致的,都希望这样的事情一次成功,然后可以开始下一次,下下一次,直到分家结束,每个细胞都能有自己的身体驱使。
一番挫折之后,“他”再次去找了一个医生,“我的器官多得很,谁需要器官,我可以移植给他啊!”
这叫什么话!他很想捂脸,对“他”失败的交际能力感到羞耻,奈何,主动权不在他的手里,也只能忍着了。
医生诧异之余,表面上答应下来了,“他”正心喜着,自鸣得意的细胞大佬于公共频道之中不客气地吹捧自己:“看,这有什么难的,一说就可以了,你们啊,就是太笨!”
“胡说,怎么可能,那医生没脑子吗?”
很快就有细胞唱起了反调,细胞之间互相攻讦那都是正常的,开战也是正常的,碰碰车待遇,他绝对不是第一个享受到的。
过了一会儿,说是帮忙联系的医生回来了,身前是两个医院保安,医生淡定地在后面指着“他”,说:“就是他,送到第二病院去,跑错地儿了。”
第二病院就是精神病院,所以,今天是精神病院旅游项目的启动日,注定逃不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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