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来做什么?”
谢媚儿站在树下,落花飞舞,那粉色的裙摆也随之展开,像是蝶翼轻颤,却已然形单。
“你还好吗?”
少康这一问,声音依旧是温和的,好似还在之前玄天宗之中,这个宗主养子给人的印象一贯都是那样的好,提起这个师兄/师弟,所有人的印象都是他或者修炼的天赋不是那么高,但风仪过人,宛若世家公子,俗世君子,没有人不为这种姿态倾慕。
这种倾慕甚至是无关性别的,便是兄弟之间,谁又不希望能够与这样一位君子结交呢?好似也提高了自身的格调。
这个天妖,着实出众。
脑中想了这样一句,谢媚儿的神色却有些晦暗,这样的人,无怪乎原主栽得那样狠了。
若这天地必要有情劫,原主的情劫便只能是这样的人吧,这般优秀,方才匹配。
“我还活着,能说不好吗?”
谢媚儿的回答中规中矩,既不是哀婉凄凉,也不是抱怨嗔怪,更没有多少爱恨掺杂其中。
不出错,亦不出彩。
比起那种几句话就能勾动少康心绪的,她的话语实在是平淡了些。
“有些时候,不是活着就算好的,此刻我懂你,你便也能懂我了。”
少康的话,有了众多任务者的剧情做前参,同样不能说是出彩的。
几乎每一个天妖,都必然有一个不堪的过往,哪怕是现在看起来光鲜得好像足下无尘的少康,幼小之时,必然也不是现在这般,哪怕他的“妖性”不显,不是多了动物耳朵或尾巴那样的形状上的差异,但那与生俱来的妖纹,却也不是能抹除的。
而某些经历,就好似那些妖纹,深刻到即便剥皮剜肉,亦能显现在骨髓之中。
生而为人,为何两样?
或者每个天妖,都曾有过这样泣血之问,怨恨天地不公。
“我不想懂你。”
谢媚儿的回答拒人于千里之外,她又不是原主,没那么多善良和天真,去对一个可怜又可恨的人感同身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