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病,可缺德了,咱庄户人家一般都不敢说,怕惹晦气啊……”杨华明道。
老杨头睁大了眼,满脸的震惊,“该不会,是、是血病吧?”
杨华明一脸艰难的点点头。
老杨头的眼珠子差点瞪到地上,手里端着的旱烟杆子也差点掉到桌子上。
“天哪,要真是血病,那就真的没得救了,只能等死啊!”老杨头喃喃着道。
“到底啥是血病啊?”杨若晴扭头问骆风棠,骆风棠也是一脸迷茫的摇了摇头。
杨华明借故喝茶去了,埋下头不说。
杨华洲打了一个饱饱的水嗝,道:“我来接着说吧。”
“陈彪爹那天从咱这吃完酒席父子两个就回家去了,据陈说,当时到家的时候是下昼。”
“原本陈彪爹喝完了酒,都要去睡会的,那天正要睡,刚好赶上镇后面村子里陈彪舅舅家抓猪崽子阉割,缺人手。”
“陈彪爹就去了,估计是在按压那猪的时候出力过猛,不小心摔了一跤,”
“当时就是摔得尾椎骨后面一阵痛,也没其他的事儿,等到夜里快要睡觉的时候,突然就浑身骨头都痛,脱衣裳都抬不起手来。”
“躺下没一会儿就发烧了,陈彪兄弟两个赶紧将他送去了镇上的医馆。”
“我们赶到的时候,陈彪爹的烧一直都没退下来,意识都烧得模糊了,连我们都好像认不出来。”
“明明啥都没吃,可那牙龈里,就是不停的渗出血丝来,”
“耳朵里面也是的,有血丝渗出来。”
“对了,还有这个地方,”杨华洲抬手指了下自己的下巴下面与脖子中间的那一段。
鲍素云在边上坐着,见状小声提醒杨华洲:“你说就说,别拿自个指指点点啊……”
杨华洲看了鲍素云一眼,道:“这没啥,不用担心。”
鲍素云只得不出声,坐在一旁安安静静的听着。
杨华洲接着道:“陈彪爹的这个地方肿了一个老大的包,我摸了下,都快赶上鸡蛋那么大了,膈得他躺在那里脖子都转不了,老辛苦,老可怜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