堂屋里的人都沉默了,谁都不晓得该说啥好。
但每个人的心里,估计也都没闲着,都在暗暗被这件事给震惊着,都站在自己的角度去看待这件事。
而杨若晴呢,也是满脑子的诧异,打死都不敢相信,酒后乱性和yī • yè • qíng这类敏感而又前卫的词汇,有一天竟然会用在大堂哥身上。
这种事,倘若发生在四叔,或者小堂哥杨永青的身上,她都不会惊讶。
咋会是大堂哥呢?
他可是一贯的文质彬彬,终日与诗书礼仪为伴的一个人,人情处事那些东西,他都不擅长,除非跟家里这些至亲之人之间的来往,搁在别人眼中,他就是个书呆子。
这书呆子真是不鸣则已,一鸣惊人啊!
“作孽啊!”
半响后,老杨头的一声长长的叹息打破了这尴尬的安静。
“咱老杨家几辈人累积下来的好名声,你自个的为人做派,全都毁在了这件事上啊,那个李绣心,就是个祸害!”老杨头痛心疾首的道。
“咱老杨家真欠了她的,这样的阴魂不散,指不定她带着酒菜过来跟你道别,就是一个幌子,一个圈套。”
“目的就是为了把你灌醉,好让你钻进她的套子里,这个女人,好生有手段啊!”老杨头捶胸顿足,气得脸都绿了。
杨华明道:“这也不能全怪永仙,这男人嘛,总是不容易对女人设防,谁能料到李绣心还有这样的手段呢!”
“何况,酒那个玩意儿,确实让人容易犯错,容易冲动,咱永仙是个正常的男人,犯了正常男人容易犯的错,也是正常。”
“四叔,你就别帮我开脱了,我明白,都怪我定力不足,心太软,”杨永仙低声道。
“若是我一开始就杜绝了跟她的往来,也就不会让她有可乘之机了,说到底还是我的错!”他又道。
一直没说话的杨华忠此时也忍不住出声了:“这会子再去追究谁的错,已不打紧了,孩子都怀上了,谁的错又能咋样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