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过了两年,傻子男人死了,那儿子也不晓得咋回事,玩水的时候掉到河里淹死了,她整个人半疯了,人也一下子老了。”
“后来,又陆陆续续听到一些她的事儿,大家伙儿都说,他们两个还是藕断丝连的。”
“那个男人家的孩子们渐渐长大了,妻子是个泼妇,有一回那男人出去了不在家,那个泼妇就撒泼,说他肯定又是去余家村私会姜氏去了。”
“等到他从外面回来,那女人跟他打架,几个已经成年的子女都上来帮那个泼妇,母子几个合伙把当爹的给揍了一顿。”
“那男人许是气血攻心吧,跑到屋里锁上门,把自个屋子给点了,等到火势扑灭,他人也不行了!”
“等到消息传到余家村,姜氏也不活了,跑去跳崖,没死成,摔断了后背的骨头就驼成那样了。听说是后来瘟疫的时候走的,都十多年了,至于那男人,走的就更久了,都三四十年了,这些陈年旧事,都没几个人记得哦!”谭氏摇摇头,一阵唏嘘。
听到这儿,杨若晴满脸惊愕。
“这么说,那个男人是烧死的?”她问。
谭氏点点头:“烧得可吓人了,听说那黑油顺着腿往下流,老恶心了!”
杨若晴却愣在那里,老半天说不出话来。
没察觉到杨若晴的动静,谭氏扯了扯嘴角:“咋不吭声?被吓到了?这事儿可是你追着我打听的,这会子被吓到了可别赖我!”
杨若晴回过神来,她笑了声。
“奶,我都敢半夜三更的跑去一棵树的乱葬岗,还会被你说的那些陈年旧事给吓到?”杨若晴道。
“我是在回想昨夜看到的东西,那这么说来,那个被烧死的老汉,我就对上号了。”她又道。
谭氏不傻,立马就从杨若晴的话音里捕捉到什么。
“啥?你说啥对上号了?你昨夜到底瞅到啥了?”谭氏追问。
杨若晴道:“两个人,一个老汉,一个驼背老太太。老汉的头上,顶着一盏鬼火,刘先生说,那是烧死的人特有的标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