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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爹,有句话,我不晓得当讲不当讲。”孙氏忍不住小声道。
杨华忠依旧在绞尽脑汁的琢磨事儿,闻言将目光落到孙氏身上。
“咱夫妻之间,没有啥话不能讲的。”他道。
孙氏点点头,“那啥,村子里人都说梅儿家的事儿,可能跟栓子娘有关系……”
“不可能!”杨华忠想也不想就否定了这个设想。
“栓子娘的坟头草都齐腰深了,咋可能还爬出来吸这个鸡鸭鱼的血?她的身体也早就烂了,骨头都能用来打鼓,难不成魂魄还要吸血?太玄乎了,不可能!”杨华忠摇摇头,接着又道。
孙氏苦笑,“我也觉着栓子娘的可能性不大,不过,我要说的是,我觉得这事儿,跟大白有点关系……”
“大白?”
杨华忠惊讶的看着孙氏,“咋扯上大白了?他还是个半大小子,能晓得啥?”
孙氏看了眼屋门口,压低声跟杨华忠这道:“当时我看到大白从灶房里出来,往自己屋里跑,跑得一阵风似的。”
“我喊他,他就看了我一眼,也不搭理我,冲进屋就把屋门摔上……”
杨华忠当时就气得拍了下桌子:“那孩子素来就没大没小,惯的,都是惯出来的臭毛病!”
孙氏道:“这些都没啥,我也清楚那孩子的脾性,只是当时我看到他的脸,白得渗人。”
“那嘴唇,红通通的,看着就不大对劲儿。当时没想到那么多,这过后我细细琢磨,那红嘴唇指不定跟鱼有关系?”
“啥?”杨华忠惊得从凳子上弹起来:“你说是大白把鱼给咬死,还吸干了鱼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