末了还挤出几滴泪来,“老杨家五个房,现在就咱二房日子过得最艰难了。”
“那些角子,可是咱牙齿缝隙里抠出来的,才送去给他们尝鲜,多少也是咱一点心意啊!”
“可是他们呢?咋做的?咱那点心意,就跟上回我纳的那两双小鞋一样,人家压根就看不入眼呢,就咱还屁颠屁颠的!”钱氏道。
杨华林的脸色也很不好看。
“这是三弟和三弟妹不在,不然,绝对不会这样的。”杨华林道。
“那个娴夫人,听说是从北方过来的,也不晓得啥来头,整日就待在晴儿家作威作福。”他又道。
钱氏哼了声,“到了那个年纪还保养得那么好,搞不好跟阎槐安,还有骆铁匠有一腿。”
“搞不好啊,跟你三弟也不清不楚……”
“闭嘴!”
杨华林直接喝断了钱氏的话。
“我三弟不是那种人,就算你肚子里憋着火气,也不准用这种话编排他!”杨华林道。
钱氏怔了下,更加恼火。
但看到杨华林这副冷下来的脸孔,钱氏也不敢硬顶。
“不说了不说了,反正咱今个啊,就是热脸贴了冷屁股。”
“他们的屁股没热,咱的脸还冷了,啥都不说了,往后再不去贴他们了!”钱氏摆摆手。
“饭熟了没?我饿死了!”她又问。
提到这饭食,杨华林回过神来。
“哎呀,那红烧肉还在锅里呢,糟了糟了,八成得糊!”
杨华林拔腿朝外跑。
“你这个人啊,啥记性!”
钱氏在后面抱怨着,也跟了过来。
刚到灶房门口,就闻到一股焦糊的气味。
锅盖一掀开,一团热气一窜而起。
杨华林被呛得狠狠打了个喷嚏,定睛一看。
锅底一团黑色的东西,拿锅铲扒拉了几下子,就跟那焦炭似的。
有的甚至还粘在锅底上,拔都拔不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