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南头这边,杨若晴和骆风棠挨着顺儿的去了几位村老家,当他们从最后一位村老家出来的时候,便听到外面一阵骚动,人群似乎在朝一个方向跑。
“那边咋啦?又发生啥事儿了?跟了这么多老太和小孩。”杨若晴望着骚动传来的方向,跟骆风棠这笑问。
骆风棠摇头。
刚巧这时候一个老太太从那边跑过来,杨若晴还没来得及去拦下老太太询问呢,老太太倒跑到了杨若晴和骆风棠跟前,气喘吁吁的道:“晴丫头,你们还在这儿哪?快些去村医家那边瞧吧,你爹驮着你四叔刚过去哩,你四叔满头的血……”
老太太说完,蹬着小脚一阵风似的跑远了,留下杨若晴跟骆风棠面面相觑。
“我没听错吧?这事儿又是咱老杨家的?”她问。
骆风棠苦笑,“走吧,咱看看去。”
两人也随即往村南头福伯家那边奔去,才刚到福伯家的院子附近,就看到门口围了一堆的大人孩子看热闹。
刘氏站在院子里的中心,正一把眼泪一把鼻涕的跟身边好几个‘女同事’说着今日发生的事儿。
作为当事人的妻子,也作为目击者,刘氏此刻并没有留在屋子里协助福伯为杨华明处理伤口,而是站在院子里控诉自己的婆婆谭氏。
“……大路不平旁人踩,我家老太太忒狠心了啊,我家老四的脑门子是被老太太用剪刀戳的啊,这么大一个窟窿,血哗哗的淌,我这半辈子都没见过这么多血啊……”
“……我们离开东屋的时候老太太还在骂,让咱都滚蛋,都去死,嫂子们啊,你们帮着评评理哦,这世上哪里有这样心狠的老太太?”
“……打骂我这个媳妇就罢了,我是外姓人,可老四总是她十月怀胎亲生的吧?狠心啊,太狠心了……”
刘氏声情并茂,添油加醋的一番控诉,顿时让院子院外的围观者震惊,错愕,唏嘘不已。
她的几位‘女同事’也都帮着忿忿的谴责谭氏不该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