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婶你开玩笑吧?就我四叔那性格,上回我爹喊他搭把手一块儿制服李母,他都吓得往后缩呢,咋可能替我爹挡剪刀呢?”杨若晴又问。
刘氏急得跺了下脚,道:“我晓得跟你说你肯定不信,哎,我也不废口舌解释了,谁让你四叔一直就是那样贪生怕死的性格呢,这回的事儿,别说你不信了,就连我都有些不敢相信,若不是我亲眼看见,我打死也不信。”
听到刘氏这么一说,杨若晴倒还真的信了几分。
正要再问,骆风棠从堂屋里出来了。
“咋回事儿?”杨若晴赶紧来到骆风棠跟前,问道。
骆风棠道:“福伯刚为四叔洗好伤口,这会子在给伤口敷药,大概这么大的口子,确实是剪子伤到的。”
骆风棠抬手朝杨若晴这比划了下。
虽没有亲眼得见,但杨若晴脑子里便能想象出那伤口的具体模样来,以及当时谭氏扔剪子的方位,力度……
说实话,这么大的伤口,对于从战场上下来的骆风棠,乃至曾经过惯了刀口舔舐生活的杨若晴来说,这么大的伤口落在自己身上跟被蚊子咬一口基本没多大区别。
但是,落在四叔的身上,就有些触目惊心了。
“岳父跟我这大概说了下事情的经过,那把剪刀原本是要戳他的,是四叔替他挡了一下。”骆风棠接着道。
“另外,岳父的手臂上,也有两块淤青,应该是被箩筐和拄拐等物件砸的,我已让福伯帮着上了药。”他又沉声道,显然,对谭氏的家暴有些无语。
杨若晴的脸色却已彻底黑了下来。
“过分了!”
她丢下这话,扭头跑出了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