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尔这才勉强平息了自己的怒火,他冲着托马斯喊道:“这里已经没有你的事了。现在由我们来接手询问生还者的工作,你可以到别的地方去忙了。”
托马斯唯唯诺诺地退了出去,Ⅹ小队的队员们则都不约而同又毫不留情地白了他一眼:和他们的队长一样,他们很明显也不喜欢这个只会阿谀奉承的家伙。
肖尔像赶走一只苍蝇一样赶走了托马斯,他接着向他的队员们发布了命令:“叶想,尼古拉斯和我一起去医疗帐篷做询问生还者。你们剩下的四个人有密切地这里除了你们以外所有人的一举一动。都听明白了吗?”
“明白,队长!”队员们齐声回答。
肖尔挥手示意叶想和尼古拉斯与他一起前进,他们很快就来到了大教堂北边的临时搭建的简易医疗房。
走在队伍最前端的肖尔用手掀起了的门,扑面而来的浓浓的酒精味熏得进入房间中的三人几乎都睁不开眼睛。等到空气流通了一会儿,气味才慢慢的散去,而他们也才看清了躺在床上的幸存者以及坐在床边椅子上的医生。
“我想我们应该没有打扰你的工作吧,医生。”叶想像戴着口罩的医生打起了招呼。
医生却并没有回答他的话,只是以僵硬的动作从椅子上站了起来。三人疑惑地彼此互相看了一眼,过了半晌,身材高大的尼古拉斯才走到了幸存者的床旁。
“他看起来确实伤的很严重,队长。”尼古拉斯掀起被子看了一眼伤者的大体情况转头对着肖尔说。“如果我粗略的观察没有错的话,他全身的骨骼应该都已经碎裂了,这很明显是巨大的冲击力所造成的,粗略看上去他应该还有很严重的内脏损伤并伴有内出血的状况。”
“没想到你还懂得医学,我可真是没看出来。”肖尔打趣地看着满脸横肉的尼古拉斯说道
尼古拉斯露出了两排洁白的牙齿笑着回答:“以前我还不是风暴部队的副队长的时候,我曾担任过北极圈分部的医疗兵。不过只是干过一段时间,后来我发现还是打打杀杀比较适合我,或许就像一句古话说的战士的宿命终究是在战场上。”
说完他们两个人都笑了,但站在肖尔旁边的叶想却是一动不动又面带警惕地盯着站在床边的医生。“医生,虽然我们的队员大致判断出了伤者的情况。但是我们还是希望专业人士能够给予我们一些好的建议。”他尖锐的目光像鹰隼般盯着医生戴着口罩的脸。
沉默许久的医生终于开口了:“我们对于伤者的情况已经十分了解了,伤者的情况正如你的队员所说的很严重,他的骨骼也的的确确全部都粉碎性的骨折了。能够一眼就看出这样的症状,我很敬佩他。”
他接着用脸上仅露出的两只眼睛扫视了他们三人一眼,那是一种让人不寒而栗的眼神。“但是仅仅是看一眼是不够的,有些东西会从表面蒙蔽人的视野不是吗?而事实上躺在床上的这个人心脏就在你们刚刚进复制进房间的时候就已经完全停止跳动了呢。”
“停止跳动了!”尼古拉斯瞪大了眼睛叫道。“那,那不就是说他已经死了吗?可是,托马斯明明说伤者应该还活着,是能接受询问的呀……为什么身为医生的你不——”
他的话还没有说完,医生的手就像钳子一样紧紧地抓住了他的肩膀,只是轻轻一用力就将尼古拉斯整个人扔出去,巨大的力量将钢板制成的房壁击穿一个大洞,而被击飞的尼古拉斯则面露痛苦地捂着已经碎裂的肩岬骨躺在距离房外足有几十米距离布满瓦砾地面上。
还没等肖尔发出惊呼,医生就抽出了衣袖中早已准备好的手术刀,以远超出人类的速度将手术刀刺向肖尔的心脏,整个动作几乎在同一时间完成,让人根本无法防备。
“铛!”金属之间猛烈碰撞的声音响起。早就注意到医生行为异常的叶想抽出了背后的唐刀阻挡住了针对肖尔所发动的致命一击,手术刀瞬间断为两截,而其中一块碎片几乎是贴着肖尔的颈部划过,然后狠狠地刺入他旁边的钢板墙中。
“没想到我的直觉居然是对的,你果然不是什么好人呢。不对,应该说你根本就不是‘人’吧。”叶想冷眼看着面前手持断刀的“医生”,“你那拙劣的把戏已绖演完了,现在现出你的真容吧,恶魔!”